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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迷团情意

正在危难之即,一道身影闪电般地飞跃过来,一下挡在陆小曼身前。右手一把夺下那汉子手中的刀,左手一掌击出,重重地击中的他肩头,把那汉子打出一丈多远。

那汉子连人影都没有看清,但觉疾风飒然,刀已被人夺去。肩中了一掌,身不由已的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站立住。凝神一看,见身前竟是个少年,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竟有这般高绝的身手,张了张口,正待喝问。

只听有人沉笑一声道:“小兄弟好俊的身手啊。”

那汉子一听来人口音,就知来的是什么人了,急忙抱拳躬身道:“孟老爷子到了。”

贺聪刚才闪身夺刀击退那汉子全在那一瞬间,这时夏可欣也赶忙过去护住陆小曼。

不过,三人也都听出说话的声音人就是那孟威。只见孟威、吴仲,还有一黑衣女子从树林中走来。

孟威望着贺聪道:“贺少侠,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夏可欣看到那吴仲,只道他没忘记挨了一记耳光要来寻仇,便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才一晚你们竟来寻仇,看来你们不是君子。不是君子,那一定就是小人了。不过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是了。”

“岂敢、岂敢?”孟威这时一脸堆着笑容,说道:“在下对三位少年隽才,甚为钦佩,方才我手下之人如有开罪之处,还请看在我老夫薄面原谅他们。”

贺聪看他说话客气,也没多说,只得点头道:“孟大师,见谅!。”说着,把夺来的刀一抬手,抛向刚才那汉子。

那汉子接过刀才知道,对方在抛刀时贯注了内力。刀飞过来时,看似轻飘飘却是不同凡响了。那汉子脸色发红,但见孟威对贺聪说话甚是谦恭,便忍不住低声问道:“孟大师,他是......”

孟威急忙跟他低低的说了两句,那汉子露出惊呀之色。

贺聪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但见夏可欣把陆小曼扶坐在在地上。陆小曼一动不动,分明她是中了什么暗器。心头一怔,便急忙回身问道:“孟大师,这位陆兄可是中了你们什么暗器?”

这时那黑衣女子一副气质高雅的形态上前一步说道:“他是我们要找的人,岂能让他逃掉?所以我打了他三支梅花针。”

“他怎么是你们要找的人?”贺聪不解地问道。

那黑衣女子则道:“昨晚是他和金大侠和康大侠在一起的,今早二人就失去踪影。金大侠和康大侠可是我们聚轩庄的生死之交的好友,所以我不能不怀疑是他的所作所谓。”

贺聪说道:“夫人!可能你误会他了。他可是金大侠的公子,是康大侠的义子。金大侠和康大侠的突然失踪也让他着急万分,他也在四处寻找。所以说这件事与他无关,可能是那奉天帮所谓。”

“大胆小儿,休得信口雌黄,我奉天帮岂能与此事有关。我断定,定是这公子的所谓。夫人!万不可饶了这公子。”孟威急道。

“孟大师,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黄。明明是你们想要逼金大侠和康大侠到奉天帮去,现在却想把事由转嫁给别人。所以我敢断言,金大侠和康大侠和失踪定是奉天帮的所谓。”贺聪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黑衣女子听贺聪所言,心中似拿摄不定,然后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据我所知,金大侠只有一个女儿,什么时候冒出个公子爷来,所以我觉得这公子爷的行迹和言行让人怀疑。”

贺聪这才留意看这女人,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拿摄不准,于是一直盯看着她。那黑衣女子见贺聪一直看她,便有些不悦。正要开口说话,可贺聪却突然说道:“你......你是庄主夫人?”说着便有些激动起来。

庄主夫人大为不解,又觉得好笑。我一个庄主夫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便道:“你认识我?”

贺聪傻呼呼地点点头,然后把手上的袖箭取了下来,激动地说道:“这袖箭还是夫人送赐于我的,我贺聪感激不尽,也终身难忘。”

那夫人见此箭到也是一楞,三年多过去了,自已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但看到这把曾是自已的心爱物器,才想起当初送给眼前这人的事来。不过当时他还是个瘦小儒弱的孩子,正因为他人小却有着侠义心肠,所以才赏赐于他这把袖箭。于是也高兴地说道:“原来是你呀,三年不见你却长高了许多,也变成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贺聪不好意思道:“多谢庄主夫人的恩赐,我才能有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有幸。”

庄主夫人道:“你又怎么在这里?”

贺聪忙道:“我陆公子有难,所以我出手相助,不知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谅解和手下留情。”

庄主夫人道:“好、好、好,你从小就有侠义心肠,当初我就看好你,我不会怪罪于你的。我冯绮云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能结识你这样的年青有为之人,我也感到高兴。好了,我还有要事缠身,日后有缘我们再相聊。现在看在你的面上,就给你陆公子解药吧。我这梅花针毒性不大,有解花会好的快一些。”伸手从身边革囊中取出个小纸包,递给贺聪。并说道:“半服半敷,即可无事。”

听庄主夫人的口气,陆小曼中的是无疑毒针,虽说伤害不大,但一时半会儿地也好不了。贺聪忙道:“如此多谢庄主夫人了。”忙伸手接过纸包。

“不用谢。”庄主夫人这句话声音说得又柔又轻,使人听了会有甜甜的感受。贺聪微一怔神,又见庄主夫人已经转身用不悦的口吻对孟威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查清楚的!”。说着便已离去。

这时,那吴仲已替受伤两人包扎了伤口、解开了穴道,随孟威也同时离去。

虽说那他们都已离去,可夏可欣却始终不放心。他们本身就是为陆小曼而来,怎么会这么轻易离去?难到他们会有什么其他阴谋?夏可欣心中疑虑,于是对贺聪说道:“你先照顾一下陆公子,我去去就来。”说着起身就跟随那就人而去。

贺聪来到陆小曼身边,见他依然昏迷不醒,仔细察看他伤势,见伤在左腿膝处,三支梅花针已经没入肉内。当下打开庄主夫人给的小纸包,里面只有一小撮白色粉未。于是小心翼翼的分了一半,捏开陆小曼牙关,把半包粉未倒入他口中。

然后又把他身子侧转,轻轻卷起裤管,这时才让贺聪感到好奇和惊呀。这陆公子的小腿坚实纤秀,膝头光润似玉,肌肤细腻如脂,简直就像是少女的秀腿。在他腿弯处果然有三颗梅花针,贺聪忙小心翼翼地凝气拔掉细针。可针尖处已有细的黑色血珠,并已经凝结住。

贺聪心中暗道:“这庄主夫人的梅花针只有轻微毒素,而且也不是那种歹毒之物。不过也幸亏自已和庄主夫人有缘,才有了解药,这样也会好的快些。”

心中虽是想着,但他缓缓纳气,给陆公子输入真气,再把那毒素逼出来。片刻三处伤口流出瘀血,贺聪又忙把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撕下一截自已的衣襟替他包扎。

“啊。”少许,陆小曼口中发出一声轻啊。

贺聪喜道:“陆兄醒过来了。”

陆小曼倏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卧在一片草地上,身边还蹲伏着一人。他心头不由猛然一颤,这情急之下,顿时忘了疼痛,一下子翻身坐起。这时一眼就先发现自己左腿上的裤子已被人卷起,还有人正在抚摸自已的腿部。他几乎连想都没想,挥手就是重重的一掌。‘拍’的一声,掴在贺聪的脸颊上。

贺聪正在替他包扎伤口,刚抬起头,冷不防就被重重的掴在左颊上。这一掌几乎打得他两眼发懵,心头不禁甚是气愤,便大声道:“在下好意给你治伤,陆兄何故出手打人?”

陆小曼当时翻身坐起,抬手发掌,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人。等他一掌掴到贺聪脸上,才发现自己错怪了对方。见对方正在替自己包扎伤处,不禁脸上一红,心头更觉得有些歉疚。忙道:“啊......是你......是贺少侠,我还当是坏人,真......真对不起了。”

贺聪算是白挨了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只好苦笑道:“陆兄方才中了三支毒针,人已经昏迷不醒。在下刚把毒针起出,替你上了药,现在已经包扎好了。陆兄试试看看能不能走动?”

“贺兄弟,真是对不起了。”陆小曼尴尬地朝他笑了笑,又道:“是你救了我,可我还......打了你一记耳光,你......你不会见怪吧?”他脸上虽然有一付病容样子,但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像个女子模样,倒也让人觉得甚是可爱。

贺聪苦笑笑道:“陆兄又不是故意的,屈屈小事何必挂齿?你站起来走一走试试看?”

陆小曼腿弯处被三支梅花针扎入肉内,伤到了筋。在他站起来时,还是有些疼痛,不由地‘啊’了一声,足一软、身子一倾,几乎又跌坐下去。

贺聪忙伸手要去扶他,可手还没扶着,那陆小曼又是惊叫一声,身子赶紧向后退出一步,生怕人碰到他身子似的。可他这一退,重心不稳,又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贺聪只当他腿疼痛站立不稳,忙道:“陆兄腿伤还没好,且先坐息一会儿吧!”

陆小曼坐在地上,眼看自己露出了小腿,脸上更是一红,忙伸手把长衫下摆盖住了小腿。这才说道:“谢谢贺兄弟,你也坐下吧。”

贺聪觉得他像个女人样有些扭扭捏捏的,以为他可能从小给宠惯成这样,加上又没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也不能怪他。

陆小曼看贺聪的表情也猜想到他在想什么,虽是有些尴尬,但还是问道:“那三个该死的歹徒,是贺兄弟把他们打跑的?贺兄弟可曾知道什么人放的带毒暗器?”

贺聪道:“我赶到时,正好是陆兄中了暗器跌倒在地上。使暗器的是一个黑衣女子,这三支梅花针带毒。可巧的是这女子我认识,她正是聚轩庄的庄主夫人。”于是,贺聪把整个经过讲述了一遍。

这一切都让陆小曼感到诧异,道:“这次可真多亏了你,否则庄主夫人怎么肯给解药?”

稍停片刻,陆小曼又急道:“你不是说和夏姑娘一起来的吗?可怎么到现在她还没回来,她为了我去查看这些人的动机,那多危险啊,倒真让人担心。”

“这个在下也不大清楚。”贺聪内心也着急起来,不由地说道:“但愿欣儿妹妹不会出事。”

陆小曼又问道:“你和夏姑娘一定认识很久了吧,不然,也不会成兄妹结伴而行,对不?”

“呵呵!陆兄说的对”贺聪微微一笑道:“如果从第一次见面算起的话,我们二人已认识有三四个月了”

“三四个月?”陆小曼看了贺聪一眼,又道:“先前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亲兄妹,看来你们也真是难得的缘分。”

贺聪道:“呵呵,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能走到一起也真是缘分。陆兄,昨晚我们分手后,你和令父,还有康大师是在一起的啊,怎么你会单独来到这里?”

陆小曼叹了口气说道:“昨晚,我义父邀父亲到他那里去喝酒,义父还教了我一招剑法。后来有贼人追踪过来,我们只好离开那里。在下山的路上,又遇到许多强敌。父亲和义父为了保护我,两人把那些人引开。

今晨,我找不到两位老人家,心中正感焦急。正在寻找时,一孩童送给我一纸条,让我按照所留的标记寻找,就这样一路找到这里。未曾想,竟是那贼人设的诱人的诡计。来到这里时,那三个贼人已在这里等候。他们想要我手中的剑,还逼着要我随他们去,就这样便动起手来。”

贺聪道:“看来那些贼人还不会死心,我想他们还会来的。”

陆小曼一听便又紧张起来,无助地说道:“我这个样子,想走又走不了,想跑又跑不动。如果真得那些贼人来了可又如何是好?”

往往事情就这么巧合,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到不远处的林中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来人有五六人之多。

陆小曼担起心来,于是急忙站起。可是他稍一用力,腿足就疼痛难忍。他咬着牙站起身,却又迈不出步去。

贺聪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更知道这些人又是为陆小曼而来,忙道:“陆兄,你伤未愈,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以后再来查找金大师和康大师的下落为好。”

陆小曼点点头道:“贺兄弟说的极是,可我现在无法行走,却如何是好?”

贺聪知道情况危机,看他一眼道:“现在还是我扶着你走吧!”

陆小曼几乎痛得流出了眼泪,无奈地只好点点头。

贺聪伸手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可没走几步,陆小曼腿痛的根本用不上力,身子全由贺聪架着行走。

才走几步,贺聪就感觉到他的身子绵软无力。可那不远处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近,陆小曼也是焦急万分,望了望贺聪,眼中流露出求助的神色,同时又感到彷徨无主的样子。说道:“贺兄弟,我们......?”

贺聪也无暇多想,便急切地说道:“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于是上前二话不说就把陆小曼背起,快速离去。

贺聪背着他在林中是东绕西绕,当离那说话声越来越远后,便很快就出了林子。然后,又沿着山上的一条小径一路狂奔。

不觉间,随着山径走近山下大路。好不容易遇到一茅舍,二人才进去休息一下。看到已满身汗水的贺聪,陆小曼不好意思地说道:“贺兄弟,真是太辛苦你了。都是我连累了你,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贺聪却傻傻一笑道:“屈屈小事,陆兄不必放在心上。再说陆兄腿伤未痊,且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陆小曼关切地问道:“明天能好吗?”

贺聪笑道:“陆兄腿中了毒针,现在针已取出,毒也解除。只要好好休息一天,大概也差不多了。”

陆小曼点点头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我们在这里住上一天,也好休息休息!”

贺聪道:“这样也好,不如我出去先找点吃的东西,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离开茅舍向山下奔去。

陆小曼忍着脚疼站起身单足点地,走到灶台边取出一只碗,从水缸中舀了半碗水。正待回身坐去,忽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陆小曼还当是贺聪,便随口问道:“贺弟,你还没走?”

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不是你的贺弟,我是来找你的。”

陆小曼听说话声音不对,吃了一惊,倏地回过身。见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个身裁不高的威猛汉子,不觉一怔,说道:“你是何人,找我干什么?”

那汉子哈哈笑道:“我是何人?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石超也!只要你告诉我康铮的那把龙吟剑在何处,我便饶了你。””

陆小曼怒道:“康大侠在哪里我都找不到,我怎么知道他的剑在哪里?”

石超道:“昨晚你和他们在一起,,怎会不知道他剑的下落?再说你是金大侠的亲子,又是康大侠的义子,你不用在我石某面前打过门。我们奉天帮帮主对康大侠并无恶意,他的剑藏在哪里,你还是老实说出来的好。”

陆小曼气愤道:“你不信拉倒,你给我出去!”

石超冷笑道:“你不肯说,那就休怪石某对你不客气了。”

陆小曼冷哼道:“你能把我怎样?”

石超道:“在下不妨跟你明说,石某也是奉命行事。找不到康大侠的龙吟剑,就得把你带走。”

“凭你也配?”陆小曼自知腿弯疼痛,行动不便,不能和他近身相搏。心里早已有了打算,说话间,右手一抬,手中喝水的碗脱手飞射过出,直朝石超面门打去。

石超大笑一声道:“小子,你还当真是班门弄斧,在石超面前还使这种手法......”他手掌一抬‘红砂掌’拍出,那碗顿时被拍的粉碎。接着双足一点,一个箭步,朝陆小曼直欺过来。

这一着,陆小曼自然早已防到,他自知腿疼痛,不好移动。于是把身子靠在灶台上,左手在灶台上又迅速拿起一碗,右手食指叠着姆指‘叮’的一声弹在碗上。碗边立刻被弹碎很小一块,直朝石超面部射去。

这一招功夫,乃是金浩然独创的绝技,指力弹下来的虽然只是一小片碎瓷,但在一、二丈之内,取人面目较脆弱的部位,却可是百发百中,堪称‘弹指神通’。陆小曼是他唯一的传人,自然从小就练会了。

石超不防他会有此一招,身形才扑动,耳中就听到‘叮’的一声轻响,一点劲风扑面射到。他不知道对方使的是什么暗器,急忙举手一撩。但觉手掌缘上刺痛了下,似被什么锋利东西划破。但还没来得及看,耳中又听到‘叮’的一声,一缕劲风又袭了过来。他只得倒吸一口气,身形往后疾退。

陆小曼见他退去,便自住手。

石超退到门口,低头一看左掌缘果然被划破了一道,鲜血涔涔而下,不知是被何种暗器划破的?一时不觉大怒,叫道:“好小子,你敢暗器伤人。”

陆小曼道:“你若再敢过来一步,就叫你躺下来!”说着,又是‘叮、叮’两声,两片碎瓷如两点寒星,直朝石超双目射去。

石超怒喝一声,双手连续闪动,红砂掌使出,把两点瓷片一齐击落,人也随着大步逼了上去。

陆小曼便知不好,心头大急。这一急,手指就是连弹。但听一阵‘叮、叮、叮’连响,接连弹出了数点瓷片。

石超怒喝一声,红沙掌劈出,把直奔他脸颊的数点瓷片劈落。可仍有一片,却直飞手中脉门。石超不防右手腕已被瓷片钉入,登时疲软无力鲜血泉涌。

陆小曼乘机倏地拔出剑来,使出了初学乍练的一招三式,向石超攻去。

要知这石超武功也极是了得,他右手腕虽痛,身形一滞。但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突然一个箭步向前,飞起一脚,把陆小曼手中剑踢飞。右脚倏落,身形跟上,左掌快似闪电,拍出一掌。石超的红沙掌堪称一绝,这一掌正击中陆小曼的胸口。

陆小曼腿负伤,只是靠在灶台上,连想躲闪都来不及。胸口中掌闷哼一声,两眼发黑,往后跌倒下去。

石超阴笑一声:“好小子,你能逃得出石某的手吗?”左手五指如钩,正待朝陆小曼抓去。这时突觉背后一紧,被人像老鹰抓小鸡般凭空提了起来。

这人正是出去找食物赶回来的贺聪,他手腕一旋,把石超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石超虽被摔的是七晕素,可就受不住了,一张脸更是胀成了猪肝色。他爬起来冷喝道:“小子,石某先劈了你。”说着就不顾一切地向贺聪打去。

贺聪这时凝神一看,认出原来是三年前曾欺负过自已的石超,这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发招,迎击而击。

石超原以为对面这小子年纪轻轻,在他手下未必走得出三、五招。那知道这一动上了手,双手并举,掌风豁然,转瞬就打了二十几招。对方这小子在掌上,居然丝毫不见逊色。

石超心头不禁大奇,暗道:“自己的红砂掌堪称一绝,若是连一个乳臭末干的年轻小子都拾掇不下来,岂不辱了自已的名头?”一念及此,口中嘿了一声,双掌开阖之间,掌势陡然一变,双掌连动,来去如风。扑攻之势威猛绝伦,这正是他独创的十手‘红砂漫天法’。

贺聪自然晓得他的红砂掌厉害,紧随着身法也为之一变,同样罡气护身,拳掌如风,盘空匝地,和对方见招拆招,封解石超的攻势。

两人眨眼间便相互攻击对拆了二十余招,依旧是旗鼓相当的局面。突然,两人向两旁分开,并都直盯着对方,心中也都明白,遇上了真正的对手。

贺聪气纳丹田和石超沉重绥慢的同时移动脚步,他双眉一轩,沉声喝道:“你再接我一招试试!”人随声至,振腕拳掌齐出,身形似电,直向那石超当头攻去。

二人这次交手,和刚才就大不相同。不但要在招术上一分高下,而且还加上了内家真力的拚搏。所以,只要出手,那必然是石破天惊,充满杀机的一招,如同生死决于刹那间一样。

二人耗斗良久,仍未分出胜负。石超久战不下,加上先前被陆小曼击伤手腕,已渐感不耐。

于是沉声说道:“小子,再接我一掌试试!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掌......”

只见他掌心色呈红色,而且带着一股腥臭味。那陆小曼惊呼道:“贺兄弟小心,那是‘红砂魔掌’。”

说时迟、那时快,石超平胸右掌,一翻一吐,缓缓拍出。

贺聪听到陆小曼的警示,一面运气护身,一面将拳掌遥空击出。

石超可是久历江湖,见多识广。一看贺聪推出拳掌,并不带丝毫破空之声,来势柔和,有如和日春风,心头亦是一惊。暗暗忖道:“此人小小年纪,想不到连这掌上功夫,也已练到如此境界......”一念至此,非但不敢大意,反而加上几分小心。

这两人动手过招儿,样子极为怪异少见。一般人动手相搏,无不以快打急攻,抢制先机。拳、掌、手、脚,讲究的是刚猛、劲足、力大。但他二人出手掌势,却是轻柔缓慢,轻描淡写,实在看不出什么威力

其实,那轻柔缓慢却蕴含了至刚、至强、至威、至猛的潜力暗劲。只因为他们二人武功已至无色,无相之境。在拳掌力尚未落实,没有遇到抗力之前,是看不出它的威力而已。

这时,二人拳掌相交,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道相撞在一起。就听‘噗’的一声轻响,在两人之间飞掠起一股极为强烈的旋风。凌空打转,声势惊人,令人窒息

石超心头狂震,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儿的小子,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其内力充沛精纯,毫不比自己逊色。原想以自己浑厚内力胜他,看来自己的掌力,并未伤到对方。而自已拿桩不稳,一连退了三步,硬用马步稳住。心中既惊且怒,弄不明白对方掌力怎么会突然之间增强了许多。

趁着对方立足未稳之际,贺聪身形如电,拳掌齐出。拳击大穴,掌取要害,每一招儿都足以制人于死地。

石超被那连绵不断一气呵成的急攻猛打,逼得连连后退。躲过了七招,人也刚好退了七步。他睁着一双大眼,眨也没有眨一下,可就是看不出对方用的是什么身法。

那知贺聪竟如影随形一般,紧跟着他后退的身子齐头并进。待他收势挺身站起,左手刚好递到他胸前。

‘砰!’一声闷响,整个胸口被一掌击中,如中重锤。石超的身形蹬、蹬、蹬地向后急退,跟着‘噗’地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并坐倒在地上。他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你师傅又是何人?怎么小小年纪竟会有这等武功?”

贺聪道:“你说我是何人?三年前,你抓住我,肆意践踏和欺辱我。现在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当初怎么没弄死你!”石超脸容狰狞,挣扎着站立起来。突然他把手一扬,‘砰’地一声脆响,漫天的如同烟雾一般的黑色烟气,劈头盖脸地朝着贺聪当头罩下。

贺聪大喝一声:“有毒!”手凌空一劈,同时向后急退,欺身到陆小曼身前。同时左手挥出一掌,将面前的烟雾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