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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节:欲擒欲拒

这时那呼哨连绵而起,原在外围埋伏的黑衣人全部出动,齐向此间汇聚。形成合围之势,将三人困在垓心。

三人到毫无惧色,冷冷望着四周的黑衣人。

这时林中有人冷森森地道:“金大侠、康大侠,我奉天帮待你们不薄,为何不辞而别?这于情于理都不尽人意,也辜负了奉天帮的一片好意。”

那女子冷哼一声,并不作答。陶慧望去,只见说话的之人,宽膀细腰,面似银盆,眉目清秀,目若朗星,通关鼻梁,方海阔口,穿的戴的都那么干净利落,特别是两只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武林高手。只见他神情冷峻,正是方才往来调度布阵的为首头领。

那头领又道:“金大侠、康大侠,还有那陆小姐,你们还是随属下回去为好。”

女子道:“笑话!我们好不容易出来,岂有听你几句话便回去的道理?”

那头领道:“你们此次突施大逆潜逃,其罪不小,只要回去,从轻发落。”

那三人没有再搭理他,那头领又道:“你们出逃,帮主已经知晓,他十分震怒。我奉天帮还未出过此……”

女子冷冷截道:“你们扣留我父亲,想让他们归属于你们。为了控制他们,还在他们身上下毒,你们也太鄙卑无耻吧!”

那头领听罢此言则哈哈大笑道:“我奉天帮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被帮主下过药?否则他们会为帮主卖命?正因为金大侠、康大侠在江湖上大有名气,所以帮主才如此地看重你们。否则,你们还会有今天?”

陶慧这时才知道,这些人用这么大阵仗,就是来围捕他们的。

那头领又道:“金大侠、康大侠,还有陆小姐,你们的行为不但大逆不道,而且还触犯了我们的帮规。凡是我奉天帮的人遇到,人人得而诛之!”

那头领又顿一顿,缓和了一下语气道:“金大侠、康大侠、陆小姐,此次帮主唯独派属下前来,用意明显,望你们三思后行。”

那女子道:“正因为有三思后行,才有今日。”

那头领动容道:“只要你们跟属下回去,属下便替你们求情。否则,属下也是无奈。”

女子淡然道:“若要动手,便只管来吧,休怪我手中剑无情!”

那头领道:“刀剑无眼,若伤到金大侠、康大侠和陆小姐,属下难辞其咎,内心不安。”

女子呵呵笑道:“这些日来,你们于后紧紧追踪,无半点懈怠,如今算在我先,抄前设伏,战又不战,你待怎样?”

那头领道:“近日武林大会之后,所有门派都将归顺于我奉天帮,将来你我都是奉天帮的人。日后你们便是帮主的红人,你们在帮主面前出言能有份量和说服力。所以请体谅在下,这只是属下职责所在,请你们随在下回去。”

女子笑道:“让武林门派归顺于奉天帮,岂不是痴人说梦。别人不说,首先我们就不会归顺于你们。少说费话,要不放我们走,要不剑下见真章。”

那头领面容一寒,单臂疾挥,大声道:“先将那女子拿下!”

此令一出,身后黑衣人纷纷飞掠,幻化队形,组成刀阵,向前攻来!

那女子冷哼一声,腕间一抖,蓝光暴闪,绕身飞射而出。如同一片浮空之海跌落平川,炸出无穷浪点,八方激射,其势惊人!

只听呛啷之声不绝,先冲上来的一圈黑衣人,惊叫声连连后退。居然一招未及攻进,手中刀己被击得七零八落。亏得身手敏捷,各自缩身后撤。又一批黑衣人飞掠上前,填补空位,并迅速将女子围住。

陶慧可是看的清楚,见那女人被困危险,便飞身想去营救。可这时却见一道金光,斜刺射来,镗地一声,将围攻上来刀磕荡开来。来人喊道:“是曼姐姐吗?”

那女子大喜:“贺聪弟!我们又见面了。”

来者正是贺聪,只见他刀锋运起,光华万道,如雨泼出,阻住黑衣人的来势。

原来他沿路迎出数里也不见有人马,于是急忙回赶。半路却听见林中怒喝连连,剑气激荡,过来一看,原来是陆小曼被人追杀,这才出手相救。

贺聪见陶慧也已过来,便对陆小曼道:“这是我陶慧姐姐!”又对陶慧道:“这是我陆小曼姐姐!”

乘此空隙,陆小曼忙把贺聪和陶慧引到金大侠和康大侠身边,众人相见格外高兴。陆小曼把从奉天帮出逃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贺聪也为金大侠和康大侠的身况感到担心。

陶慧忙询问他二人中毒情况,于是从身上取出一药盒,拿出药丸让二人吞下。又对贺聪道:“快给他二人打通血脉!”

贺聪也不多言,当下伸出左掌,抵在金大侠后心,伸出右手抵在康大侠的后心,默默运功。自己丹田中真气鼓荡,自腹至臂,自臂及掌,传入他体内。

金大侠和康大侠不敢再说话,立即运气行功,引着贺聪的真气,循经而行,直待真气循行一周。过不多时,那二人脉搏渐强,呼吸也顺畅起来。过了好一阵,贺聪才把手掌缓缓收了回去。陆小曼见二位父亲好转,心下稍慰。

陶慧说道:“再过半个时辰,二人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这时那黑衣人又围了过来,贺聪道:“姐姐们先护着二位大侠,这些恶人由我来对付!”

贺聪跃起迎了上去,刀剑相交,一个照面,双方己知对方斤两,心中各自一惊。

那头领见贺聪手中刀,当时了然。拱手道:“原来是贺少侠到了,你把那三人交还于我。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

贺聪也一拱手回礼,看着此人一时却难想起是谁。

那头领道:“在下叶淳有命在身,无暇与少侠叙旧,请少侠让开,好教在下救人。”

听他出言生冷,极不客气,贺聪心中不悦,哈哈笑道:“我看叶兄出手,却无救人之意。”

叶淳目中一寒:“贺少侠要管这档闲事?”

贺聪道:“他们是我贺某的朋友,他们的事,自然不是闲事。”

叶淳冷然一笑:“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贺聪哈哈笑道:“金大侠和康大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问此话何意?”

叶淳气势夺人道:“金大侠和康大侠是我奉天帮的人,此乃我帮中之事。所以,劝你还是将他们交还予我的好。”

陆小曼道:“我们不是奉天帮的人,也不会跟你走的!”

叶淳道:“叶某此行就是为了救他们回去,所以你们大概是误会了罢!”

贺聪道:“方才我若非出手相拦,只怕现在他们已被你们所害。叶兄出手不留余地,恐非救人之举。”

叶淳语声冷硬:“叶某出手自有分寸,少侠又不是我,怎知我出手不留余地?”他这话已经极是强横。

贺聪则乐了起来,不由地哈哈大笑。

“你乐什么?”叶淳则不知他笑什么,则问道。

“我不乐别的,直觉得你这人说话可笑。上嘴唇碰下嘴唇倒轻巧。让我把人交给你到也可以,但你也必须给我拿出两下子来。你要把我赢了,别说放人,要我的脑袋都现成。假如你不是我的对手,他们跟不跟你走,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你也休想强迫于他们。”

叶淳饶是极有涵养,也不禁微微皱眉道:“他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可由不得你!他们是我奉天帮的人,你外人休得多管闲事,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免得伤了和气。”

这时陶慧上前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奉天帮的事,外人不得干涉。那我能不能管?”

叶淳不由地一楞,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们奉天帮帮主张复生的夫人陶慧!你说我能不能管?”陶慧不阴不阳地说道。

此话一出口,不但那叶淳一惊,就连金大侠、康大侠和陆小曼也是大吃一惊。那叶淳忙道:“请帮主夫人见谅!我叶淳不识夫人,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不过夫人的海棠侠女名头可是如雷贯耳,失敬!失敬!”叶淳此时显得毕恭毕敬,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奉天帮帮主夫人,我和金大侠和康大侠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奉天帮的阴谋也休想得逞!”陆小曼有些怒道。还后她又对着贺聪大声道:“好你个贺聪,我一直相信于你,把你当作我的弟弟,没想到你也投靠了奉天帮。好!即然已此,那我们就恩断义绝,你也没有我这个姐姐,我也没有你这个弟弟。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就是仇人。”

贺聪想解释,可守着众多奉天帮的人又如何能多说。

陶慧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说道:“叶淳!如果你当我是奉天帮帮主夫人,你就赶紧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我还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还要与帮主共谋大业,没有时间来耽误。至于有什么事由我与帮主交涉,如果再纠缠不休,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叶淳一听帮主夫人发怒,如何敢相拒?吓得他忙令所有人迅速撒离。

见奉天帮的人都已离去,陶慧对陆小曼说道:“小曼妹妹!你可真冤枉贺聪弟弟了,他可没有加入奉天帮。虽说我是帮主夫人,可我与奉天帮走得不是一条路。这次武林大会,奉天帮想残害武林,我和贺聪弟正是要赶去制止和揭露他们的阴谋和罪行。详情我就不多说了,只是你要相信贺聪弟,他可是光明磊落的少年英侠。”

一直未说话的金大侠和康大侠这时也说道:“这位陶夫人所言值得信赖,如果她要帮奉天帮耍阴谋,就不会、也用不着替我们除掉身上的阴毒,贺少侠也就不会帮我们打通血脉。我们也听说奉天帮想利用这次武林大会来铲除和陷害武林正义之士,他们还要在会场布置炸药,想炸死所有正义人士。所以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千方百计地逃出奉天帮,想来告诉武林人士,并揭露他们的阴谋。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这也是天意,好让我们赶快拯救他们。”

陶慧则说道:“没想到金大侠和康大侠身陷险境,还记挂江湖,还舍身忘死来救护大家。真乃是大侠也!不过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贺少侠已经把奉天帮想陷害武林人士的炸药全部给毁掉了。下面的好戏和重头戏很快就会上演,奉天帮也将被彻底铲除。”

“你是奉天帮帮主夫人,你怎么会与奉天帮作对?”陆小曼疑道。

贺聪忙道:“陶慧姐姐虽曾是奉天帮的帮主夫人,她却与奉天帮有着血海深仇。”于是把陶慧的身世和遭遇简单地述说一遍。

这时陆小曼和金大侠、康大侠才明白过来。

现在金大侠和康大侠吃了陶慧的解毒药还在恢复阶段,不过二人都已觉得身体各机能恢复了许多,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

陶慧说道:“二位大侠可要切记,这剩的半个时辰可是最关键时刻。可能会上吐下泄,这是在排毒。但切记这时万不可动用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金大侠和康大侠的安全,贺聪和陶慧商议暂时还不敢随意离去。这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愤愤的声音传来:“你们五人一个都不得离去!”瞬间,那叶淳带着他的人又折返了回来,并把贺聪他们团团围住。

陶慧怒道:“大胆叶淳,你未必又想犯上作乱?”

叶淳道:“刚才听说我奉天帮的一船炸药被毁,这作案人却是贺聪,我们必须要将他捉拿归案。帮主夫人应该不会反对吧!”

陶慧仍怒道:“先前我已经说过,这里的事由我全权负责。可你则不听指挥,出尔反尔,难道就不怕帮主怪罪下来?”

那叶淳哈哈笑道:“怪罪不怪罪那倒不要紧,只怕帮主夫人的心已不在我奉天帮了。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叶淳可不做了背信弃义的小人。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你们是无处藏躲了。只有一条路,要么把兵刃扔下跪倒请降。如果你们愿意痛改前非,还可能保住条狗命,执迷不悟死路一条,我们可是要格杀无论的。”

陶慧听他此言则笑道:“你不愧是奉天帮的人,三句话不离本行。你们不就是奉天帮的走狗吗?今天竟敢在我面前发威,我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事已至此,已无话可说,贺聪已从叶淳那浮动不定的神色上,瞧出了他的用心。于是对陶慧和陆小曼说道:“你二人全力保护金大侠和康大侠,这些恶人就由我来对付。”说罢两边摆开了阵式,他也知道面对强敌,要格外注意。于是就把刀舞得‘呼呼’直响,便於叶淳相斗起来。

由于性情所致,那叶淳刀法粗犷狂放,往往疾风暴雨,于细腻处少有体会,专以强横的内劲和大开大合的刀法赢人。他历来是求极于刚道,锋芒毕露,霸气凛然。虽则威力无穷,足以摧枯拉朽,却不够圆润空明,显得咄咄逼人。

贺聪生性谦和稳重,虽然刀法中满含刚烈之气,但刀道毕竟与心境相合。俩人很快就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败,贺聪心里明白,今天是一场硬仗,打仗要求快速,干净利落。

两个人这时打得是难解难分,群贼都在旁边看着,也不由地暗挑大拇指。那叶淳的能耐也真了不起,使的是刀术能一招分八招,八招变化成六十四路。可以说是神出鬼没,刀华缭绕,伸手抬腿全有独到之处。那刀术可以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按他这个岁数有这么一身本领,真是不可多得。二人战多时,叶淳能有些这等功夫,能打到这种程度,可见他身手不凡。

因此双方都加紧刀术频频发动进攻,就见刀光剑影,人来人往杀作一团。五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败,两旁观战的无不喝彩。

贺聪忽起一念,忖这内劲既可加于兵刃,何不在刀剑相交之际传于对方兵器之上,引起震颤,令其抖手弃之?所以心念一起即改刀路,是以他的刀法使出来时,总蕴着一股气劲空灵飘渺,让人难以捉摸。其目的是势在速战,越快越好。于是贺聪抱定主意,用败中取胜的办法赢他。

贺聪刀法加紧,这时瞧准对方一刀又到,便使了个旱地拔葱往空中一纵,刀势仿佛走空。贺聪往地下一落,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