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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节:比武恶斗

这时会场上突然骚动起来。

“奉天帮帮主张复生到。”一声音传来。

一顶人抬的华丽轿子从场外不远外而来,彰显出一副雄浑的霸气,停在会场正位最高的地方。名抬轿人放下轿子,整齐站成一排,定身于轿后,目光斜视在会场之上。

那台上奉天帮的几人全都站起身来,向来轿一抱拳。齐声道:“欢迎张帮主大驾!”

那张复生帮主拿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架势,在前呼后拥下直走上台,然后坐在那中间的主位上。

那副主陈万长低声下气地问道:“帮主,你可要讲二句话否?”

“陈帮主,你是主持,这里就由你作主了。现在我即然来了,就少讲二句。”说着起身向前走了二步。双手一拱说道:“各位门派、各位帮主,今天我们能来此相聚,感到十分荣幸。大家的光临,是给我奉天帮面子,也是给我这帮主面子,说明大家都已认同我奉天帮。我奉天帮的崇旨是替天行道,解救于平民苍生,铲除异类发扬光大。我奉天帮也一定不失众望,屹立于武林之上。以后不论何人,只要顺从我奉天帮,我保证一定会让他们安居乐业,幸福安康。我张复生再次感谢大家的光临!”

张帮主的讲话,却让人听的极不舒服。先不说他讲些什么,但他可是个大男人,可声音却是无限的柔媚,让人听的不禁骨酥肉麻,更让人心里发紧。再说他所讲的话语,让众人议论纷纷。

那陈万长这时忙上前大声说道:“各位门派、各位帮主,大家请安静。今日武林同道聚在一起,所有门派、帮主都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这其中不泛武林朋友到场来关心武林的发展,我代表奉天帮深表谢意。在大会举行之前,我先问一句,有没有哪个门派因为被邀请实则不想参赛的,有的话请门派掌门人站起来,我们将另行安排。”他的话语像是恳切加询问,但是语调却是威胁加狠毒,让所有人都不敢妄动。

过了片晌,陈万长不见有人答话,清了清嗓子,继续大声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也没有想临时退出的帮派,那我现在宣布,比武会现在正式举行。”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当然比武大会不是乱打一气,现在先由汪海涛汪大侠说说此次比武的一些规则。”

陈万长说着朝左首第一位的汪海涛一抱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劳烦汪大侠了。”

汪海涛站起来,阴沉着脸扫望了一圈会场上的所有人,然后才说道:“此次比武,规则如下:‘一、比武者必须是门派中的掌门人,或者派中所选之人;

二、擂台之上,刀枪无眼,若是有伤残后果自负,门人或弟子不得寻仇生事;

三、台上之人只要未被打下台面,则不算分出胜负,比武依旧可以继续,直到分出获胜者为止;

四、比武最后的胜出者,将成为此次武林比武的盟主,肩负着发扬武林的使命,自认为无力担当着,可提出重新换人。

五、最终获胜者所代表的各门各派,就是这次武林大会的强者。以后无论何门何派都要认同其是盟主地位,服从和听从其调遣。如有不从,可人人共诛之。

汪海涛的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如此阴毒的比武规则,无非是让武林各派自相残杀不成?但这时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反驳的话语。到不是因为规则的对或错,而是从汪海涛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几乎没人敢站出来反驳。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汪海涛是个小肚鸡肠,又是十分阴险的小人,今日若有人出言反驳,明日你看到的可能便是祸事。

“既然众人没有什么异议,那比武就开始吧。”汪海涛的双眼若电般的扫过人群,并不在意众人的议论,淡淡的宣布了比武的开始,便又坐回自己椅子上。

一听到比武开始,台下的人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时只见奉天帮的宇文博威风凌凌地走向台来,他手提流星锤,并把流星锤甩的满天飞舞。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望,一时间竟无一人上台比武,弄得场面十分尴尬。

过了好半晌,台下几乎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跃上台去比武。坐着的帮主、掌门个个都有心思或心怀鬼胎,做事自然不会是那么随便的。

宇文博见无人上台来与自已比试,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竟说道:“看来我宇文博的流星锤威名天下,竟然无人敢来与我比拼。原来我以为我小瞧了天下人,现在看来天下人小瞧了我。”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他笑声还没结束,就见一人脚点地飞身而起,偌大身躯似有狸猫之灵,稳稳落于他身侧。那人上来也不搭话,手中剑便向宇文博击去。

宇文博急速后退数步,手中的流星锤已甩出。大小锤攻守相合,往来绵密,此起彼伏,也是攻守合一。有如流波之势,更有潮水之形。

两人相斗瞬间,那挑战之人手中剑便是有守无攻,纵然可再撑得久些,终究也不免要水滴石穿。

宇文博的流星锤是愈来愈狂,仿佛层层推进的海浪。而那挑战之人却如被飓风吹乱的柳枝,身子仿佛在海之中挣扎的一叶孤帆,浮浮沉沉,凶险万状。

场下的人看得惊心动魄,有人此时欲待出手相救,可已不及。只见那流星锤涟漪般荡开攻来的剑尖之上,挡去攻在最前的一波。待剑势尽时,蓦地一抖手,就已缠住剑身。接着猛地一顿,便已将那人拖带得飞弹而起。

宇文博得意万分,并就势一抡,那人便成了他的流星锤。偌大身躯飞向空中,又远远地落在十多丈之处,人也摔的是鲜血迸流。让场中所见之人,无不骇然失色!

这一场实力悬殊的交战,宇文博站在台上更是洋洋得意,似乎觉得已无人是自已的对手。满面欢容地大声叫道:“有哪个不怕死的,就上来与我一试,瞧瞧我的流星锤大,还是你的胆子大。”

他在台子上止高气扬地来回走动着,显示自已就是胜者、就是王者。正在他以为无人敢上台时,只见一强壮汉子,虎背熊腰四肢坚实,脚步稳健地跳上台来。这汉子也不通名道姓,也不举手回礼,手持一长柄大铁锤就向他砸来。

两人一个流星锤一个大铁锤,锤锤相加旗鼓相当,瞬间就斗了一二十个会合。

这时突见这宇文博将小锤,一下子缠绕那人的长柄大锤上。然后快速将大流星锤向那汉子击去。那汉子躲让不及,被他猛然一击,重重地击在胸口上,人当时就被击倒在地。

这宇文博则毫不手软,冲向前去飞起一脚将那汉子重重地踢下台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一人健步冲向前来,把那汉子稳稳地接住放在地上。那汉子此时受伤虽说不出话来,可对这人还是满腹的感激之情。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原威龙镖局的镖师高爽。

那宇文博见那汉子虽受伤,但并无大碍,不由地怒火中烧。对着高爽大声骂道:“你这人竟如此大胆敢与我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即然你想多管闲事,那就上来快快受死。”

那高爽本是不想上台比试的,见宇文博狂妄嚣张便被激怒。只见他脚尖轻轻一点,人已上了台上。这台下众人见高爽上去,倒替他捏了一把汗,但心他难敌这恶贼,徒然枉送了这性命。

这宇文博见高爽跃上台来,他不待高爽立稳,便来了个饿虎扑食之势。双锤一轮,虎虎生风、招招威猛,好生利害,劈头盖脸地就朝高爽打将下来。。

高爽也不敢待慢,将身子一闪,伏身躲过攻来之势。身子又一矮,顺势用了一个偷梁换柱之势,就地一滚,用刀横扫他下盘。

这宇文博下盘不稳,赶忙连蹦带跳地躲让,手中的流星锤舞动便不成章法。高爽是连连攻向他的下盘,刀挥出如散花般绽放,竟如挥动着一柄大扫帚相仿。威力顿时暴增,瞬间再消耗下去,便必胜无疑。

那宇文博见势不好,知道再这样下去难以脱开,便想来个同归于尽的拼死一击。于是也矮下身来舞动流星锤,一时真有扫天荡地之雄。

几招过后,宇文博突地把流星锤一转,向高爽的腰际扫了过来。高爽身形一转,身子已向后侧微退。右手刀锋一个白虹贯日,向那宇文博前胸刺去,左手掌也疾斩向他手臂。

宇文博不由地大惊,这一招若是挨上。不只是臂骨要被这一掌击断,胸前也难逃贯胸之厄。眼看着刀就要刺到胸口,他也慌了手脚。于是身子一窒,左臂膀受到一击疼痛欲折,那臂膀看似麻木的已再也举不起来。但他也不示弱,一手舞动流星锤,同时身子也飞速踢向高爽面门。

高爽这时难已起身,尚可支承迎敌,但也无法躲让。只好顺势就地一滚,跳下台去。

那宇文博见高爽被逼下台,心中是狂喜,觉得自已连击三人英勇无比。便又口出狂言,向台下众人挑战。片刻间到也无人上台,他便更是狂枉自大。大声叫嚣:“有胆量的就上台比试比试!”此言一出,立时引起台下的又一片哗然之声,声音中充斥着不平和愤怒。

“既然无人敢上台比武,那倒不如让我代劳好了。”一道身影跃上擂台,向众人抱拳道:“在下祝彪,今日这擂台比武本没有我的份,我也不敢来争个名头,只是想展示一下我的刀技。过去我曾败给一少侠,但我也从中务出了一个道理。刀技不如人就做刀下鬼,刀技强于人就是人上人。同时我还务出个道理,就是想做刀下鬼的我成全,想做人上人的我也成全。”

“哼,你一个山贼有什么能耐,胆敢如此嚣张。看我宇文博来收拾于你。”话音坠落,人影飘起。宇文博夺命流星锤舞的呼呼作响,竟不说一句多话,双锤舞动就以一招‘双龙抢珠’直击祝彪面门而去。

祝彪呵呵一笑,背上的大刀并未抽出。只见他脚下步伐交错,一双肉掌暗含浑雄劲气直朝宇文博手中有双锤拍去。

场下众多门派中人,都禁不住轰然叫好。可奉天帮的人心中竟都盼望着宇文博的双锤能将祝彪的一双肉掌击为粉末。

好一个祝彪也真是非同凡想,十几招过后,他手中力道突然加重。双掌虎虎生威,带出的掌风发出咧咧的响声,迫得宇文博的身子有些难以自控。

这时突然‘砰’的声响,宇文博手中流星锤竟被祝彪一双肉掌磕的飞离手心。祝彪一击得中,双掌一扬,又瞬间再次推动手掌。破空声起,宇文博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肉掌已然飘至,生生的印在他的胸前。

宇文博口吐鲜血,身子若断线的风筝般往擂台下抛飞而去,他那流星锤也失控地飞上天去。

这时突有一人高高跃起,接住宇文博的身子,随即又飘落于地下。他将宇文博放在地上,左手一探鼻息,发现宇文博竟然奄奄一息。他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的看着台上的祝彪,嘴里愤恨的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山贼,也出来争强斗胜,那我钟某就来陪你过两招。”

话音刚落,人影飘飞于台上,上去的这人竟是钟槐。头发虽是花白,但双目冷如电,声如洪钟,底气十足。只见他太阳穴高高突起,双手青筋暴露,十指就如钢爪一般。脸上仍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浑身迸发的肌肉撑得衣服欲裂。

很多人见钟槐上台,都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接着便有话传来:“这‘大力神爪’不愧是奉天帮的人。”

另一声音传来:“那是自然,堂堂钟槐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贺聪始终注视着台上的局势,见钟槐上台心中暗暗担心,知道祝彪不是钟槐的对手。但苦于口此时不能多言,也不能阻止,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争斗。

祝彪见钟槐跳上台来,哈哈一笑朗声道:“想不到‘大力神爪’也来了,这到让在下汗颜。我来并非为争什么功名,还请钟老前辈手下留情。”

钟槐十指相握,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脆响。他阴阴地说道:“你这大胆的山贼,未必想做缩头乌龟?只怕这地方上的来你就下不去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了,你先吃老夫两爪再说。”

祝彪见他说话口气生硬,也就不由得多些气恼,反唇相讥道:“这本来是舞刀弄剑的地方,你这一大把年纪了,也跑来凑个什么热闹?你无非想争个名头,显示你的能耐。不过你的名头已是不小,比起我这山贼的名头要大了许多,不过你这名头却不好听。传说那钟馗是镇宅辟邪,而你却是邪恶化身,人见人厌,看到你就像看到恶魔一般。不过钟槐钟鬼都是你,喊你钟鬼到更好。不知你这鬼是恶鬼还是死鬼?我看你还是小心为好,别闪了你的腰成个半截鬼。”话音刚刚落下,台下便掀起一阵大笑。

钟槐被祝彪说骂的脸上是青红闪耀,扫了一眼台下笑的人群,双目暴睁,厉声喝道:“哼,你这个鬼山贼,就会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我要让你变成个无头鬼。”说着,双手闪过激射而出,透露出一丝阴寒之气,并带着一股劲风向祝彪抓来。。

钟槐的‘大力神爪’凌厉无比,招招皆是致命的杀着,仿佛眼前这个人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一定要致他于死地。只见双手向前一探,十指如钩,手掌似乎变大了许多,闪电般地抓向祝彪的面部和双目。

祝彪已然是险象环生,一招避得稍慢,身上的衣衫已被抓裂。臂膀已有几道血痕,已觉得疼痛难耐,不得已只好左跳右闪。勉强再折解他十余招,可早已显得力不从心。

这时祝彪不得已迅速从背上抽出刀来,刀式里一招精妙攻势跟着出手。在这—瞬间,青光陡然暴涨,有如—片晶莹的光幕,席卷而出。只见他蓦地跨前─步,刀锋回转,划起慑人啸声。他又疾攻而上身形闪动,避开对方双爪,手腕翻动撒出一片刀影,逼得钟槐斜向一侧退开。

这时祝彪把刀舞得是虎虎风生,专去攻击钟槐的下盘。嘴上却说道:“我祝彪只是想来展示一下雕虫小技,实不想与你这钟鬼为敌,你看不如……”

钟槐双目暴睁,沉声地说道:“即然上台来展示,就得服从台上比试的规矩。现在已由不得你了!”言毕双手向前一探,十指如钩,带着一股劲风向祝彪抓来。

两人瞬间就对了二三十招,而且各有攻守。钟槐的大力神爪功果然了得,他倏地大喝一声,再次欺身而进。十指张开,手掌似乎变大了许多,闪电般地抓向祝彪的面部和双目,想出奇不意地将其击倒。钟槐这时整个面目显得无比狰狞。他这种赶尽杀绝的打法出现在武林大会上,也让祝彪禁不住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