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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奇袭大同

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

第二日,天还未亮,杨延珏依依不舍的告别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雪儿确实非常漂亮,如同画中的仙子,她心中叹息,但却温柔的没有表现出来。而柔儿则抱怨了好多,像个怨气十足的小媳妇儿,也是,哪有人新婚第二天就出征的?

尽管如此,柔儿还是含着眼泪帮延珏整理好了衣衫,千叮万嘱的吩咐战场上刀枪无眼,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贤惠。刚走到门口,嫣然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她手中抱着一包裹,里面有一些亲手做的糕点,微笑着送别夫君。

延珏接过包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嫣然的耳边轻道:“小心照顾这个家,等我回来。”延珏说的隐晦,但是嫣然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无非是应付好官家派来的女人而已。至于柔儿,嫣然并不担心,因为她是真心把自己当成延珏的女人的。

出的府中,自然有马车早就等在此处,带着延珏来到了城门前,现在天还未亮,城门紧闭。可是当城门守将一看马夫竟然手持宫中王继恩的令牌,问都不敢问,直接下令开城门放行。

终于见到赵成,谁料他上来就给了杨延珏一记老拳,道:“老子在这鬼地方待了整整两天了,你到好,却在开开心心的娶媳妇,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延珏苦笑道:“我草!你以为我想来啊,好不容易娶进门的两个新媳妇,这才享受了一晚而已,当初真不该答应官家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的肠子都悔青了。”

“哈哈哈!能享受一晚上不错了,总比我们这里挨饿受冻强!”

延珏道:“呵呵!张放,陆剑,你们都在啊!”

赵成道:“既然人来了,那就走吧!”

“好!”

这日大朝,大庆殿之上,官家正坐龙椅之上,正看着底下的文武官员,以及辽使耶律休哥。

翰林学士王修出列,面向百官道:“圣旨下,上曰:朕道天地有德,人间有情,今辽国大旱,赤地千里,其下有众多汉人百姓,今遭逢大难,朕心何忍,朕虽是大宋之皇帝,亦是汉人之皇帝。故特将粮食一百万石卖与大辽,并与大辽修好,双方罢战,钦此!”

众大臣道:“吾皇万岁!”

辽使耶律休哥出列道:“多谢大宋皇帝卖给我们粮食,我大辽急需这批,不知何日能够交给我们?”此时的耶律休哥心中也是叹息,区区一百万粮食,居然要价一千万贯,整整翻了五倍,此外还要战马一千匹,牛三千头,羊一万只,真是黑心的宋人!

不过,耶律休哥心中冷笑,只要大辽过了眼前这一关,别说马牛羊可以延期交付,到时候就是不交付,大宋又能拿我大辽有什么办法。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场战役大辽也不想打,为此大辽朝堂上面也是争吵不止,因为就算尽起五十万大军,胜面也是不大,而且就算赢了也是惨胜,到时候我大辽和大宋打了个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到时候高兴的是其他国家,这个道理宋朝也懂。

户部侍郎薛居正出列道:“此刻粮草已经准备出汴京城,将会经过雁门关,最后在朔州交付。”

耶律休哥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有点不放心,因为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耶律休哥道:“派往我大辽的运粮队,我会派我的亲兵做押运官,到时进入朔州也方便。”

薛居正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官家的安排,所以对耶律休哥说的话表示同意。反正是去往辽国的粮食,由辽人来做押粮官,也算合情合理。

既然此行目的达成,耶律休哥自然也要回去了,便向官家辞了行,往上京而去,不在话下。

话分两头说,雁门关,大郎杨延平处。一位翰林学士孔庆东,传圣旨道:“上曰:今有售卖于辽国之粮草一百万石,将经过雁门关,送到朔州,雁门关守将杨延平,务必竭力督办此事,钦此!”

杨延平:“臣接旨,吾皇万岁!”

孔庆东点了点头,递给大郎一封信,略有深意的道:“此乃杨太尉托我转交给你的两封家书,切记,你务必仔细研读。”

大郎收下了信,道:“有劳孔大人了,天色不早了,不如留下用点饭菜?”

孔庆东一笑道:“也好!正有点饿了,多谢杨将军!”

大郎道:“孔大人请!”接下来自然有人接引其去饭厅用膳。

孔庆东刚一离开,三郎延庆便跳了起来,道:“大哥,这到底什么意思啊?辽国大旱,饿殍遍野,这关咱们什么事啊,卖粮食给敌人,朝堂上的那群人都是猪脑子啊!”

二郎延广也道:“三弟不得胡言,此事实在是蹊跷,我也百思不解。”

五郎延德道:“嘿嘿,你们都想多了,具体怎么做,看看父亲给的信不是行了吗?”

众兄弟道:“嘿!说的也是!”

大郎取出信,信封上面有“第一”和“第二”等字眼。大郎先打开有“第一”的那封信,信中写到“大郎,此乃为父代传官家秘旨,借送粮之机,奇袭朔州之后,之后兵围大同府。围而不攻,等待七郎的命令。而七郎则会率军经河西,从辽国西面切入,与你会师大同府,切记,行军速度一定要放慢,最快五天才能行至朔州,不得有误!第二封信乃是七郎给你的,你须按计行事!”

众兄弟道:“嘶!大同!大手笔啊!”

杨延平打开第二封信一看,顿时眼睛一亮,问道:“运粮队此刻到哪里了?”

二郎道:“刚到雁门关,而且还有几十个辽人在当押运官。”

大郎道:“二弟,你现在起就是雁门关守将,然后你马上宴请所有辽人押运官来饮酒。”

“喏!”

大郎又道:“三弟,五弟!我们尽起杨家军精锐,在二弟宴请辽人的时候,我们要和押运队调换过来,衣服武器全部要换过来,然后我们驻扎在运粮队,藏武器于粮袋之内,而把原先的运粮队驻扎在杨家军营。”

二郎道:“大哥,偷梁换柱,此计甚妙!”

三郎苦笑道:“只是苦了杨家士兵了,听说那些辽人终日以打骂运粮民夫为乐。”

大郎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苦都受不了,那还能做什么?就这么办!”

众兄弟道:“喏!”

大家依计行事,辽人在二郎的劝酒之下,个个喝的酩酊大醉,大郎三郎五郎,很顺利把运粮队都调了一遍。

第二天清早,辽人刚刚酒醒,老远的就一鞭子抽到大郎的身上,喝道:“懒鬼!天亮了,还不快启程!”

众杨家军都看到了这一幕,刚要爆发,只听得杨延平道:“哎呦!大爷饶命,小的这就启程!”一番话惹得辽人大笑不止,宋人还真是贱骨头啊。同时也压下了杨家军的愤怒,一切以大局为重。

话分两头说,真定府中,翰林学士宣旨道:“上曰:命真定军指挥使潘虎,立刻率军进攻夏州,不得有误!”

潘虎大声喝:“臣潘虎领旨,吾皇万岁!”潘虎接旨之后,片刻不敢耽误,幸亏老爹去成都府之前,交给了他两万潘家精兵。潘虎尽起大军向夏州而去。

夏州方面,守将李承业乃是李光俨的亲信大将,手中拥有五千精兵,得知宋军动向之后,一方面将周边兵将及百姓调入夏州城中,一边飞马直报兴庆府。

兴庆府中,党项人的族长李光俨坐在上首,振振有词的道:“我虽然有意联姻辽国,但是却心怀大宋,始终不忍背宋而自立,今日他大宋不仁,那就休怪我李光俨不义!”

时座下一人出列,此人面容英俊,身姿挺拔,抱拳道:“父亲,这河套之地,原本部落众多,如今的地盘,都是父亲一刀一枪拼搏而来的,几年以来,宋廷没有支援咱们一兵一卒,甚至一颗粮食都没有,却还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牛羊马匹,简直贪得无厌!我们党项人,早就该和宋廷一刀两断了。”说话的人正是李光俨的儿子,李继迁。

“族长,属下附议!”

“附议!”

最后李光俨把目光看向了族中子李继捧,李继捧不同于其他人,在众人附议之时,李继捧却一言不发。

李继迁道:“族兄,你可要劝劝父亲啊!”

李继捧摇了摇头,心道继迁假以时日必定是个雄主,可是毕竟太年轻了,年少气盛,行事冲动。继捧道:“族长,我党项人目前除了兴庆府之外,只有夏、绥、银、宥、静五州之地,而且地域狭窄,虽然诸多关隘,但是难以种植作物,加上我们这些年南征北讨,伤亡不小,需要时间来修养生息,此时与宋朝对着干,与我们利益不符。”

李光俨想了一想,道:“说说你的打算。”

李继捧道:“其实公子早有打算,只是刚刚一下子冲动了而已。”

李继迁道:“禀父亲,我只是稍有想法而已。”

“但说无妨!”

李继迁道:“我们第一步可以延着大河而上,拿下水草肥美的白马司和黑山司,以此为根基驯养战马。第二步,我们可以向西拿下宣化府,增加人口。第三步,继续向西拿下肃州,瓜州和沙州,全占丝绸之路。”

李继迁继续道:“到时候我们以驻军夏州一带以拒大宋,屯兵白马黑山一带以拒大辽,以宣化府为根基,以拒吐蕃。为我党项人的子孙后代,留下一片帝王之业。”

李光俨道:“好!说的好!我党项人理应有一片自己的天地,到时候任何人都不欺负我们!”

李光俨道:“我命令,对于宋朝的进攻,一面严防死守,一面派遣宋使去宋廷拜见,请求宋朝撤兵。诸将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

众将道:“喏!”

夏州城外,党项人的千里长城之下,潘虎率领二万大军,只见旌旗招展,衣甲鲜明,士卒们精神抖擞,战意昂然。其实说是千里长城,实际上全长四百余,是先秦,秦汉和隋朝修的

潘虎当先一马而去,喝道:“守将何在?”

李承业道:“某便是夏州守将,都是大宋子民,你无故犯我党项人的地方,是何道理?”

潘虎道:“我奉官家旨意,你速速投降,我不为难你!”

李承业道:“恕难从命,李承业只听族长的命令。”

潘虎道:“那么多说无益,来人,擂鼓,攻城!”

“杀!杀!杀!”宋军不愧为精锐,不畏生死,只知向前进攻。当然,李承业也不是吃素的,拒险而守,占尽地利。

话分两头说,正在潘虎和李承业大战之时,一支军队,正是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的另一边翻过千里长城,正沿着一条名为明堂川的大河,一路逆行而上,一日夜行军二百里,也幸亏此处地广人稀,几乎没有人烟,自然也没人发觉。这支自然是杨延珏所统领的三万龙骑禁军,终于经过两日的行军,抵达了大辽的边境,金肃一带。

此时的大辽与党项人之间的边境还很模糊,正值隆冬,这里是苦寒之地,除了个地名和少数的居民之外,没有军队驻守。延珏之所以选择绕了一个大圈过来,正是要打辽军一个出其不意。这也是为什么要求大郎延平慢慢前往朔州的原因之一,一方面让辽人着急,催促粮草,另一方面则是配合这路行军。

杨延珏知道此刻不能停顿,一旦停下来就容易被暴露,一旦暴露行迹,轻则无功而返,重则全军覆没,延珏不能赌,也不敢赌,唯有有直奔大同。

杨家军这边,大郎杨延平亲率二万大军,扮作运粮队,武器藏于粮袋之中,而原本的运粮队,则扮成杨家军驻扎在军营之中,这一招偷梁换柱,端的奇妙无比。

当然杨家军众将士这几日之间,也被辽人折辱的够呛,那可是轻则拳脚相加,重则皮鞭招呼。而且杨延平刻意的挺慢行程,更是让众人遭到了辽人的毒打,但是杨家军是天下精锐,在如情况下,依旧坚挺住,终于在第五日,达到了朔州城。

行至朔州,守城的辽将一看队伍之中的辽人,便咕噜咕噜的交谈起来。得知是运粮队,而且确认了押运官的身份之后,当即打开了城门,刚进城门,只见得大郎从粮袋之中抽出一把刀,一刀将身边的押运官斩掉了脑袋,大喊道:“兄弟们!杀!”

“杀!杀!杀!”杨家军在这几天里,都要憋疯狂,这几天运粮受的窝囊气爆发出来,杀气滚滚,竟然比往日还有强大。在这朔州城中,杨家军更是虎入羊群,锐不可当,手起刀落,一颗颗在地上翻滚,三郎延庆一刀砍死了守城将领,他呵呵一笑,摸了摸脸上的皮鞭印,道:“哼!老子这顿鞭子可不会白挨的,老子非得十倍百倍的报回来不可!”

五郎不知从哪里抢到了长枪,扔了一枝过来,道:“三哥,别废话了,快杀!”拿到长枪的杨家将,顿时爆发自己强悍的实力,身边的辽人如同割麦一般,纷纷倒下,死去,朔州城中,血流成河!

杨家军仅仅一个时辰便平定了朔州,朔州虽平,但大郎不敢耽搁,马上整军出发,直奔大同。当然,他走前也不忘一把火也带不走的粮草都烧了,火光冲天,一粒米都没留给辽人。

大同守将为统军使司耶律胜男,其挥下有西京禁军一万余,但是耶律胜男却发现一个发奇怪的事情,汉人的将领好像不急于进攻大同,每日只是呼呼喝喝,也不进攻。耶律胜男冷笑,他也乐得如此,他已经向周边州府,县城调兵遣将,到时候齐援大同,将城外的宋军一口吃掉。

短短的两天时间,耶律胜男就从寰州,应州,蔚州,武州调来了七万大军。加上自己的一万大军,足足万人马,而宋军最多不过两万人而已。

这一日,宋军大帐,来了一个人,杨家兄弟大喜,摆出酒食款待。来人正是赵成,赵成带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就是杨延珏已经准备就绪,让大郎延平且战且走,兵退至牛角谷,所谓牛角谷,其状如牛角,两边险要,谷中只能容数人并排而行。

果然,大郎依计而行,交战之际,连战连败,一路向牛角谷退去,而万辽军则愈战愈勇,一路紧追不舍。耶律胜男此刻早已知道宋军不宣而战,卑鄙无耻的偷袭大辽之事,胸中无比愤怒,誓要要宋军全部斩杀,一个俘虏都不要。

上京城,大辽宫殿,辽皇耶律贤指着耶律休哥的鼻子直骂,花了这么钱倒也罢了,居然被宋军趁火打劫,不但没得到一粒米,还丢了朔州,就连大同都差点不保。

“报!”一个斥候进入道:“数日之前,宋军攻破我朔州,但至大同府,却不攻城。今日大同守将耶律胜男来报,他已抽调了万大军,数战宋军,宋军不战,往西面而退!”

辽皇耶律贤听到此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耶律胜男的确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

时朝上有一人道:“大同西面,牛角谷?”

斥候回道:“正是牛角谷一带!”

“大事不好,立刻退军!再不退就全军覆没了!耶律胜男刚愎自用,害死我大军了。”说话的人正是大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自他兵败以来,就被辽皇投闲置散,就称南院大王的虚职了。

耶律贤不满的道:“你莫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万对一万,哪里有悬念?”

耶律斜轸苦笑道:“你没与那人对战过,自然不知那人的恐怖之处,这些日子我仔细回想了鸡鸣山一战,真是越想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