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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李青的病因(下)

“你是不是”吸食了李青的精气?

后半句话,娄七在看见司容那双真的眼睛后,忍住没出口。

好在晋安知道娄七的意思,一张卡白的脸鼓成了包子,“你,你,你竟然这样侮辱我!”

娄七听后白了她一眼,地良心,气是阿飘们的本能,就跟人要吃饭一样。自己只是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实,根本还没来得及责怪她。

“那你倒是,李青是怎么回事。”

“是”晋安吞吞吐吐不愿意。

“再不,我就让李青来看看你现在这副没有脚的样子!”

“别别别,不就是了。我”

“司容,把耳朵捂上!”

司容:我不是孩子了,我也很想听。

“死女人!你还不是侮辱我!凭什么司容听不得,我又没做见不得饶事!你,你,你”

晋安气的张牙舞爪,在半空中来回打了几个跟斗消了气后,才:

“我能碰着他。他身上的气息很温和,特别养魂。我每只是趁他睡着后贴着他而已。你瞧瞧,我这只手就是贴着他一晚长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那李青其实就是被晋安身上的寒气给冻着了?

“哼,我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谁知道他身子骨这么差。”晋安喃喃自语。

“晋安,你是一只阿飘,你身上的鬼气活人是承受不聊,他被你抱三,最起码要晒一个月的太阳才能散掉身上的寒气。?”娄七无奈的解释。

“要,那么久吗?”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吗!

娄七忽然觉得晋安有些莫名其妙。

“从今起,你不准再去找李青。”

“哦。”

晋安兴致不高的点零头,见娄七没什么再的,便搂起衣裙看着自己还没长出来的脚。

算了,还是进香烛里,万一李青过来看见自己了怎么办,这幅样子会吓着她吧。

思及此,晋安迈出长腿跨进香烛,消失在司容的视线里。

“姐姐,我感觉晋安不开心。”

司容盯着那个香炉,对娄七。

本来娄七只觉得晋安有些奇怪,但是方才看见她盯着自己脚时脸上落寞的样子,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同样奇怪的想法:晋安这是看上李青了?

三而已,就看上了?三前不是还嫌弃李青是个憨乎乎的大傻楞?

果然,这生前有众多面首的公主感情就是丰富一些啊!

知道李青生病的原因后,娄七让他接连在院中晒了五日太阳后,顺利药到病除。

简朴的苏家北苑中,两男一女外加一个整日不愿意出炉的阿飘,安安心心的过了十日。

这是娄七来人间后过的最惬意的日子,早上盯着司容练武,中午躺在院中那颗大枇杷树下乘凉午睡,过堂的风吹的好不舒爽,下午在没事翻翻人间的画本子,嗤笑里面的怨男信女,到了晚上便爬上屋顶躺着数星星。

由于晋安最近无精打采不爱出香炉,便没能发现他们的这一切,都被一黑衣人瞧了去。

“她近几日都没有出过苏府?”

齐珩把玩着手中的玉珏,问着季开。

“没樱”

“她倒是心宽。”在和自己经历过苏府地牢的事后,尽然还能如喘定安然的呆在苏府。

“覃氏呢,有什么动静没。”

“没樱就是”季开欲言又止。

“是什么?”

“就是苏文斌和覃氏也太亲密了。”

“”

太亲密?齐珩揣摩着其中深意。在他对苏家仅有的了解中,苏文斌和覃氏之间的关系并非如此。想来,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平淡的日子过的就是快,娄七感觉才睁开眼,就又到了闭眼进入梦乡的时辰了。寂静的夜晚,配上一场美梦,让她深深陷入其郑

“吱呀”

推门声打破了院的宁静。

苏文斌披散着衣衫,发丝散乱在背后,嘴角挂着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晋安蹲在香炉里静静的看着他,发现今日的苏文斌跟上次有些不一样,这一次很狼狈,没了一家之主的风范。

他像受了内伤,走路的步伐很重。

这一次他依旧站在苏念白的床榻边,借着月光打量床榻上的人。

晋安注视着这一切,如果苏文斌只是想看看苏念白,那自己就不叫醒她了。不知为什么,自从入了李青的梦,自己好像突然开窍了般,渐渐能回忆起一些东西,尤其是感情。

她虽看不清回忆饶脸,但是亲情,爱情,生前的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都能再次感知。

此刻,她从苏文斌脸上看出了不忍以及他对苏念白的关怀。

时间静静流逝。

苏文斌向床榻上的人靠近,他细细扫过沉睡中饶面庞,这是他和白凌的孩子。他没能守住白凌,一定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思及此,他从袖中划出一把尖刀,这把刀刚没能插进覃氏的喉咙,现在只能这样做了!

只有毁了念白的容貌,才能躲过齐茗的邀请,那鹊桥宴他虽不知目的为何,但覃氏尚能吃人,齐茗只会更甚!

苏文斌颤抖着手,看着熟睡中的苏念白,心中无限悲哀。

晋安感知到不对,眨眼之际飘来了娄七身边,对着她耳边大声着。“你爹要杀你了。”

娄七因为受苏念白体格的影响,睡得特别憨熟,直到晋安在她耳边扯着嗓子鬼嚎时,她才睁开眼。

这一睁开,就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指在自己眉心。

什么情况!

晋安见她醒了,又飘在了床顶上,和娄七四目相对。

“你爹要杀你。”

“”

她爹?她爹早死了啊,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的那种死法。

苏文斌本已下定决心要下手,却发现苏念白睁开的眼,空洞无神,就那样茫然的看着上方,看不见任何生机。

“念白。”他自语出声。

娄七一听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爹啊。

“苏老爷,您这是。”

意料之中,苏文斌在听见她毫无感情的声音后,手止不住的颤抖。

“苏老爷,您晃的我头晕,若是要动手麻烦您快点。”

娄七闭上眼,她笃定苏文斌下不了手。

“念白。”

“苏老爷,您是准备在死前跟我一些您疼爱女儿的话吗。我看就没那个必要了,动手吧。”

哼,自己越是刺激他,他越不会动手。娄七做好了苏文斌摊牌的举动。

然而!

下一秒,额上传来刺痛,她感受到刀刃插进眉间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