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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此字当撕。

随着鼓乐声再度奏起,身着白色绸缎衫,梳妆齐整的王倾城带着一脸笑意扶着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王老夫人缓缓的走了过来。

“恭祝王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所有人顿时站起,齐声笑道。

王老夫人含笑点头,在王倾城搀扶下,缓缓落座大堂前的的木椅之上。

“谢谢诸位莅临,快快请坐。”王老夫人笑道。

“孙女儿祝奶奶健康长寿,鹤寿千年!”王倾城甜甜一笑,跪在王老夫人年前,恭恭敬敬道。

王老夫人乐呵呵的牵起王倾城的玉手,笑道,“我的乖孙女儿,快快起来。”

王倾城笑着站起,眼角的余光却是停在了坐在一侧的许星洲,方才因时间仓促,她没有来得及通知许星洲,还在担心她的贺寿礼怎么办。

待见到许星洲后,虽有些好奇他怎么会成为父亲大人的座上宾,但好在许星洲无事,这贺寿礼也算是有了着落。

于是王倾城一面站起,一面示意许星洲呈上寿礼。

许星洲见状,刚欲站起,便见那白浩然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许星洲错愕,无奈只得朝着王倾城做口型:这可不怪本少爷!

王倾城读懂了许星洲的话,顿时瞪着美眸,盯着白浩然。

白浩然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方才他没来得及解释他与许星星的冲突,已是叫恩师失望,他只好借着王老夫人的寿宴,赠上一份寿礼,来叫恩师原谅他,这是其一,其二他对王倾城仰慕已久,更是想借此机会,以获得王倾城的青睐。

王成文哪里不知道白浩然的花花肠子,只不过这白浩然倒是有心,若是他娘亲满意,再给他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可。

“学生白浩然恭祝王老夫人,福如东海长如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一般宾客贺寿行礼,皆是拱手恭敬,可白浩然却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说道。其目的不言而喻。

这是要和本少爷抢女人?

许星洲登时心声怒意,不过眼下他也无法发作,他倒是要瞧瞧这个状元郎能玩出什么花花来。

“哎,好孩子,好孩子啊!”王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快起来!”

白浩然起身恭敬道,“学生得知王老夫人喜爱书法,今日趁着您福寿之时,学生斗胆,想为您亲书一幅字,以表学生心意。”

在座的官员顿时拍手叫好,白浩然的字在殿试之时,便是被圣上欣赏,他们从未得见,而今能亲眼目睹连皇上都称好的字,也算了却自己的一番心愿。

“既如此,就请浩然快快写来,老身也想瞧瞧,这连圣上都赞不绝口的字,到底长什么样。”王老夫人笑道,随即挥手吩咐道,“来人,取笔墨纸砚!”

等到笔墨纸砚准备妥当,白浩然先是将桌上擦拭的一尘不染,再趴在桌上吹拂在桌上新落的灰尘,才缓缓将宣纸铺到桌上。

研墨,选笔。整个过程看起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王成文看罢,眼中的赞赏之色溢于言表。这个白浩然倒是个可造之材,只不过这性子还需磨练一二。

白浩然选择了一支粗豪,握笔,将笔尖放在墨砚中浸泡,然后闭上双眼,长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他要调节自己的气息。对他而言,写字,乃是写心,心不静,则字不成。

在感觉自己的精神都集中在宣纸上之后,白浩然这才睁开双眼,挥毫写字。

他写得是行书,行书狂放不羁,这与他的性格倒是大相径庭。

他写的很快,却又给人很慢的感觉。这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境界的品味。

他的表情很认真,仿佛天地之间任何事都扰乱不了他的心神。他的手腕灵活,勾挑顿挫,柔和而又霸气,看似软绵无力,实则力含其中。

“藏头护尾,力含其中。不错,不错!不愧是皇上看中的字!”王成文站在砚台的对面,将白浩然的每一笔都记在了脑海里,于是便忍不住出声赞叹道。

听到王成文的这声赞叹,许星洲挑了挑眉头,忍不住站起身,凑向前去。

字倒是好字,可惜写字的人不是好人!

许星洲望着那一脸专注的白浩然,撇了撇嘴,当真是衣冠禽兽。

一幅字写完,白浩然收气,停笔,一气呵成。

随后退后两步,拱手道,“字写的差强人意,让王老夫人见笑了。”

见白浩然写完,下人紧忙将宣纸呈给王老夫人。

蟠桃捧日三千岁,古柏参天四十围!

“好字!好字啊!”王老夫人在入目的那一刹那,顿时喜笑颜开,赞不绝口。

“王老夫人谬赞,若是您喜欢,学生便经常写些字,送给您看。”白浩然心下一喜,紧忙道。

若是能经常出入王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他的样貌与家世,若想得到王倾城的芳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啊,你有这份心,老身乐呵的紧。”王老夫人将字递给下人,命其装裱起来。

“若不是老身这孙女儿倾城,已有婚约,老身倒觉得你与倾城般配的紧。”王老夫人遗憾道。

白浩然一听,心里一惊,便问道,“可不知是哪家俊郎,有此殊荣?”

闻言,王老夫人脸色一变,瞧了一眼许正宗,一点没有给许正宗留情面,冷哼道,“就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许星洲!”

正在喝茶的许星洲顿时一愣,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你们赏你们的字,和本少爷有什么关系?

许星洲瞄了一眼许正宗,见许正宗脸色青一块红一块,想必若不是碍于王老夫人的面子,此刻定是想要离席而去。

暗暗叹了口气,许星洲颇感无奈,他前身到底是怎么混的,这名声都从北疆传到京城来了。

而王倾城一听王老夫人的话,顿时急了,瞪了一眼白浩然,方才欠身道,“奶奶,孙女儿听说许星星公子对书法颇有研究,不如叫他来品品状元郎的字如何?”

王倾城虽贵为内阁首辅大人的独女,但是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感兴趣,自然对这字也不懂。

而在座之中,她所认识的青年才俊也仅仅许星洲一人,为了杀杀白浩然的锐气,她也只好出此下策,死马当作活马医。

“许星星?这又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快快出来,让老身瞧瞧。”王老夫人颇有些惊奇道。

又是他!

白浩然咬着牙,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许星洲。

而许星洲差点都是没呛过去,开什么玩笑,你叫他修仙可以,炼丹也可以,你叫他品读书法,这不是扯淡呢吗?

许星洲苦笑着望着王倾城,示意王倾城他根本不懂书法。

而王倾城别过头去,不看许星洲。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叹了口气,许星洲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走向白浩然,站在白浩然一旁拱手恭敬道,“小子便是许星星。”

“你懂书法?”见许星星穿的破破烂烂的,王老夫人颇有些狐疑道。

“这个......”许星洲尴尬的看了眼王倾城,见王倾城仍旧不睬,只好硬着头皮道,“略懂,略懂。”

许正宗愣了,这个臭小子啥时候还懂得书法了?还真是奇了怪了。

“将字呈给他。”王老夫人命令道。

待装裱好的字入手,许星洲盯着这幅字看了良久,方才抬头,语出惊人道,“此字当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