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交接完毕，老郭笑着问道：“继续开这个？”
老板目光看向叶凡，叶凡点点头道：“继续吧。”
今天是休息日，时间充裕，他也不在乎这几分钟。
老郭得到回话，开启切割机，继续工作。
“这块原石里万一出玉了怎么办？”导购小姐小声道。
叶凡笑了笑，“做人不能太贪心，出玉是人家眼光好。”
“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人倒是挺豁达的。”
“什么豁达啊，就是怕亏本，现在转手卖出去，我已经赚了一万多了，接下来就算什么都开不出来，也是旱涝保收。”
“那倒也是。”
两人闲聊间，原石已经一点点被切开，越往下绿意越鲜艳明亮，看其水色，竟然是比刀口处还要好上三分。
“卧槽！要出玉了！”
“六万块钱出玉，早知道刚刚我就买了。”
“看这玉色，应该比玻璃种要稍好一点，就看有多大了啊。”
……
围观者纷纷议论着，有的更是垂头顿足，恨自己没抓住机会。
要知道，出玉打底就是几十万的利润。
最后悔的自然是拒绝叶凡的那位老板，叶凡最开始找的他，但……
感受到周围望过来的异样目光，他再也忍受不了，面皮动了动，发出一声冷哼后，离开了赌石场。
很快，在众人期待中，原石彻底被解剖出来，老郭盯着玉石，啧啧叹道：“上乘的玻璃种，虽然有些许裂痕，但总价值也接近百万了。”
“兄弟，你赚大了啊。”
老板上前两步，面色欣喜的接过玉石，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没想到随意买了块原石，竟然出了玉。
他咧嘴笑了笑，来到叶凡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谢谢小兄弟了。”
叶凡微微一笑，“这是老板眼光好，跟我并没有太大关系。”
“哈哈！”老板畅快的大笑两声，然后从口袋中掏出名片，说道：“小兄弟过奖了，这是我的名片，玉石加工可以找我，免费。”
真扣啊。叶凡撇了撇嘴，目光扫了一眼名片。
季桀，季悦珠宝加工有限责任公司。
最下面是公司号码和他的个人电话话。
收起名片，叶凡回道：“叶凡，在华安高中读高三。”
“学生？”季桀怔了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凡，“这……”
叶凡解释道：“我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一点。”
季桀恍然，“原来如此，小兄弟，你还有原石在台上吧，我就不打扰了。”
叶凡点点头，两人不认识，他也不太喜欢这种尬聊方式。
“继续？”老郭笑着问道。
他的眼神和初始相比有了变化，能在混有假原石的原石区里面找到出玉原石，足以证明叶凡不是瞎几把选，而是有一定原石知识储备。
他很期待剩下的几块原石中，是否还能再出一块玉石。
“继续。”叶凡点头。
切割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凡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充满期待。
没了后顾之忧，他的恐慌感逐渐消失，重要的是，他最看好的那块原石，还没被切开。
他有预感，自己今天估计是要发达了。
导购小姐还在为叶凡感到惋惜，接近百万的玉石，竟然几万块就卖了出去。
……
第七块，灰卡原石，无玉石。
第八块……
第九块……
片刻，仅剩下最后一块原石，也是叶凡看中的那块打木砍。
这颗原石开窗水色不是太好，不过叶凡用放大镜观察过，论纹理来说，这颗原石是十块中最整齐的。
这种整齐不是人工排列，而是天然形成，叶凡看到它的第一眼，便觉得它和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最后一块了啊。”导购小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为啥，她看起来比叶凡还紧张。
叶凡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原石之上。
“嗡~嗡~”
毛料飞溅，忽然，有眼尖的人大喊道：“爆色了！红色！竟然是红色！”
切割机声音骤然停止，老郭猛的站了起来，目光望向原石，“红色，真是红色！”
“小兄弟，怎么处理？”老郭声音微微发颤，他也是第一次开到红玉石，内心不由产生些许激动。
红玉石，形似血玉，在同等质量下，能比正常玉石高出百分之三十到五十的价格。
季桀深吸一口气，望向叶凡的目光立马变了，“小兄弟，我出五十万，买你这颗原石。”
“霍！”围观群众都要疯了，刚刚那颗龙塘原石才卖五十万，现在一颗成色不好的打木砍原石，竟也能卖出这么高价钱。
有小聪明的人，已经开始去原石区淘宝去了，他们也想和叶凡一样，找到一颗精品原石，这样就算转手卖给有钱老板，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季桀看着躁动的人群，嘴角一抹讥笑浮现。
这些人，总以为能随手掏出几十万的人是傻子。
叶凡的这颗打木砍原石的确不值五十万，但叶凡这个人，却值这个价钱。
十颗原石，两颗爆色，一颗出玉，这种几率已经不是用运气能形容的了，人家是有真水平的。
而且，就算这颗原石没出玉，凭刚刚开出的那块玻璃种，他也是稳赚不赔。
‘一群异想天开的人啊。’季桀摇摇头，不再多想，目光望向叶凡，笑着道：“叶老弟，怎么样？”
称呼一变，叶凡便知道他的态度，这是要卖自己一个人情。
五十万……
叶凡太心动了，五十万到手，能直接还上钱不说，还有三十万的剩余。
但赌石赌石，说白了还是赌字。
像今天这块红玉石，可遇不可求，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叶凡神色挣扎，既想继续开石，又怕落得和刚刚那名中年人一样的下场。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这种抉择有多么艰难。
良久，季桀小心翼翼的问道：“叶老弟…？”
叶凡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能卖一半？”
“啊？”季桀愣住了。
围观者也是面面相觑，成品卖一半的多的是，但原石卖一半……
“不可以吗？”叶凡心中忐忑，他对这颗原石太有把握了，实在不想轻易放弃这块血玉。
季桀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当然可以，我现在就转给你二十五万。”
“zfb到账二十五万元…”
这道女声是如此的美妙，叶凡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感激道：“谢谢季老板了。”
季桀笑着摇摇头，“叶老弟客气了，叫我季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