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白熊苦恼的抓着头发,起身来回踱步,安宁觉得他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格外焦躁。
“算我求你了,你就稍微离隔壁花脸猫远一点,你好,我也好,两全其美,双赢互利多好。”
白熊恳切地望着安宁,“你认为好不好?”
安宁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嘴巴里蹦出两个字,“不好。”
说完拿着衣服朝更衣室走去,白熊追在后面喋喋不休的灌输洗脑包。
“哎呀,桃子你听我跟你分析一下利弊。“
“你看看啊,你跟隔壁花脸猫是对手对不对?你们又不熟,而且桃子你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是肯定不会对隔壁那个私生活混乱,跟人随便暧昧的野猫有一腿的对不对。”
安宁拉开更衣室的门,手臂撑在门口,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说的兴起的白熊,冷声道:“私生活混乱?随便和人暧昧?”
白熊一怔,觉得有戏,忙点头补充道:“嗯嗯嗯,我哥是有对象的,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发消息说我被一个女人打了,那个人就是我大嫂,长得倾国倾城,而且攻击力爆棚,隔壁花脸猫充其量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我哥顶多就是一时新鲜。”
“……”
安宁看傻逼似的斜乜他一眼,猛地关上更衣室的门。
白熊只感觉到一阵有力的风把他扇在门外。
愣了两秒,白熊眨眨眼,斜倚在门框上,有节奏的敲击门板。
“所以桃子你这是答应了吗?”
“你一定是答应了吧,不否认就是默认,默认就是承诺,桃子你一诺千金,以后我们就离隔壁花脸猫远点好吧。”
“桃子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
门毫无防备的从里面被拉开,白熊打了个趔趄,堪堪站好,摸着脑袋嘿嘿笑着看着安宁。
“你再跟着我转悠,我现在就去隔壁抱着啃一口。”
安宁浅浅一笑,走在他前面,两人一起走到沙发前。
“我有事跟你说。”戴着发钗,安宁轻轻说着,“这场晚会过后,暂停我所有通告,接下来直到过年我都不接任何活动。”
“全部?”白熊瞪圆了眼。
她这是又要玩闭关的节奏。
好吧,桃夭的那群疯狂的粉丝估计又要来他微博下面轰炸了。
安宁看着镜子里钟灵毓秀的自己,还真的像极了史书上描绘的端庄大气的长公主,微微勾起嘴角。
舞台很惊艳,以至于连台上经验老道的主持人都愣了三秒种才反映过来,进行下面的环节。
同时桃夭灼灼的舞蹈太过惊艳,以至于台下观众无法回魂,导致下一个出场的当红流量小鲜肉的节目没有引起任何水花。
场所外面围着一圈粉丝,其中最火的就是三波,桃夭粉,党,还有就是一个选秀出道小鲜肉的粉丝。
安宁出来时顶着的是桃夭的面具,看着举着灯牌在冷风中为她应援的粉丝,轻叹一口气,行了一个作揖礼,惹得一众桃夭粉大声尖叫。
“嘘!天很晚了,大家早点回去吧,记得微博下面报平安。”
说完偏头看到旁边的党,朝她们挥挥手,“你们也回去吧,已经走了,别在这里等着了。”
白熊站在她身边一头冷汗。
不是说好不去招惹隔壁花脸猫了吗?
再说她怎么知道人家走没走。
正当白熊犹豫要不要拽着她走的时候,就听到他家女神更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是你们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这句话如同巨石坠入深海,在粉丝群体里激起巨大的浪花。
不仅是党,还有桃夭粉。
这是要官宣的节奏吗?
回到车上,安宁刷微博的间隙,不经意间瞥到白熊倚着车门,生无可恋的瘫坐着,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别跟我说话,我自闭了。”
安宁透过车窗看了眼窗外,前面再走十米左右就是站台,对面就是商场。
抬手敲了敲玻璃,安宁对司机说:“靠路边停车。”
全副武装溜到商场的卫生间里,安宁取下了脸上的桃花刺绣面具装进盒子,收进包里,拎着包走出去。
安康医院。
纯白的房间里。
空气中飘散着医用消毒液的味道和迫近死亡的气息,贺瑶穿着格子病服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的手脚都被泛着寒光的铁链绑在床边,身上插满了机器管道,眼窝往下凹陷,一张脸憔悴不堪。
“她怎么样?”韩洛南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一旁的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眼睛里透着邪气的男人。
“命不久矣。”男人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轻嗤道:“乔镇忠狗急跳墙,致幻药用的太多,没有治疗的必要了,除非……”
“说下去。“
“难不成你还真要救她?”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肉嘟嘟挂着婴儿肥的脸颊,嘴角是儿童般纯真的笑,说出的话却极尽恶毒。
“若不是她,你母亲就不会在生你妹妹的时候难产而死,你还要救她?换作是我,我现在就直接掐死她,来解我心头只恨。”
“我若见死不救,小笙不会原谅我。”韩洛南推了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眶,面不改色的看了叶钦一眼。
“况且你真的觉得她还会怕死吗?生不如死的活着可比死更加让她难受。”
“那你就去找木心先生吧,她或许会有办法。”
叶钦对他的说法不敢苟同,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嚣张的银发。
“韩洛南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我要提醒你,在安笙去国之前,不要任何行动,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看他一眼,嘴角挂着鄙薄的笑,带上口罩离开。
叶钦刚离开没多久,安笙就带着穿着白大褂的孟未曦走进病房。
看见韩洛南的那一瞬间,安笙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韩洛南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孟未曦一眼,眼神变得格外深邃,没有动。
“妈妈!”看到贺瑶是被绑在床上的,安笙飞快过去跪倒在了床边,握着锁着贺瑶的铁链,转过头仇视着韩洛南,眼底一片猩红。
“你做了什么?我警告过你的不许再伤害我的家人!”
孟未曦扫了韩洛南一眼,抬手按住安笙的肩膀,轻声道:“服用过量致幻药物,容易导致精神失常,很大的可能性会在每次醒过来用尽一切办法来伤害自己,绑起来也是为她好。”
“致幻药物?”
安笙握住贺瑶的手,脸深深埋下去,眼泪决堤似的涌出,喃喃道:“不可能,爸爸不会这么做,他明明那么爱妈妈,甚至还为了妈妈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我那么好,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贪婪是人的本性。”
韩洛南看着痛苦的安笙,漠然的开口。
“你闭嘴!”安笙抬头怒喝,抹了一把眼泪,用力想要扯断绑束贺瑶的铁链,“我要带妈妈回家。”
夫人是个万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