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
孟未曦已经被这个任性的大小姐惹得极度不耐烦了。
如果她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她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直接暴起揍人了。
“闹闹闹,闹什么闹!哪凉快哪呆着去。”
孟未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扯住安笙的后衣领往韩洛南怀里丢去,“看好她,真是干啥啥不行,添乱第一名。”
每次面对韩洛南,孟未曦都感觉心率异常,说不出来地难受,现在她一眼都不想多看他,转身走到病床前,搭上贺瑶的手腕,阖上眼眸深吸一口气为她号脉。
五分钟过去了。
“我妈妈她?”安笙小心翼翼地询问。
孟未曦收回手,单边勾起嘴角,左耳上的七颗耳钻衬得她表情更加邪气,“没得救,准备后事吧,早死早解脱。”
安笙脱力的往后退了一步,韩洛南赶忙上前扶住,“没关系,她治不了,不代表别人也治不了。“
孟未曦嗤笑,“好啊,那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反正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三爷那里也可以交差了。
羲和园。
书房。
安宁看着微博热搜上不断发酵的热搜,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随手切换的微博账号,刚想条微博把这波热度推上高峰。
耳边突然闪过白熊那句“总之我哥拿你当情敌了”,手指顿了顿,放弃了这个想法。
切换上桃夭灼灼的账号,打算回复几个粉丝评论,却无意间看到一堆黑粉在下面骂人。
看了几条评论,才知道这是今天晚会在她后面出场的那个流量小鲜肉的粉丝,在为她们的爱豆抱不平,说她不懂规矩,抢了他们哥哥风头。
安宁轻嗤一声,不打算理会这些脑残粉,却无意间瞥到他们不只在骂她,居然还有骂她粉丝,造谣她脸上长疮不敢见人的。
士可忍熟不可忍。
安宁直接截屏个别特别过分的言论,发了一条微博。
桃夭灼灼:有什么冲我来,怼不过我,咱们就法院见。
下面了那些在评论区骂的最狠的几个。
白熊电话打来时,安宁正忙着和那群键盘侠互怼,接通后用脖子夹住。
“说重点,忙着呢。”
“我马上联系律师发律师函警告,你赶紧收手。”电话那头白熊周围的环境比较嘈杂,听得出他现在很忙。
他是真没想到桃夭会真身直接在网上开怼,并且专门为此发了一条微博。
安宁手指在键盘上灵巧迅速的叩击,冷嗤一声,“收手?怎么可能,我从来不玩虚的,联系律师我要打官司。“
说完直接把电话扔到一边,继续和那群黑粉互怼。
在怼黑粉的间隙还不忘回复了一个帮她怼黑粉的粉丝,“乖,去睡觉,别担心,这里我自己来。”
一个小时后,评论区的喷子先后败在安宁惊人的手速和巨大的词汇量上。
这女人居然骂人不带脏字,还不会重复。
简直逆天了。
这条微博的评论下面黑粉叫苦连天,粉丝拍手叫好,还有大批路人围在下面吃瓜,对桃夭路转粉。
三个小时后,安宁看到白熊发来的文件,点开审核后,发现上面的只是黑子的被罗列的清清楚楚,满满三大张4纸,后面还有那些人的真实姓名,身份信息都是从公安机关那里合法取得的,所以都给了遮挡。
安宁拿起手机,按住语音,说:“做的好,提交诉讼,打官司吧。”
说完手机扔到一边,直接在更新微博动态。
桃夭灼灼:战斗结束,很遗憾,你们输了,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发完这条动态,安宁站起来,伸了个拦懒腰。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安宁下楼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倚着冰箱小口地喝着,目光却一直落在玄关处。
项楚的拖鞋还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都凌晨一点了,那男人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一想到这种情况,安宁摸出手机,划开屏幕找到项楚的号码,手指放在拨号键上生出一丝犹豫。
下午她刚刚跟他说想和他谈个恋爱,晚上就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是不是显得不太矜持。
活像宫斗剧里等着皇上翻牌子的深闺怨妇似的。
思及如此,安宁不能接受的打了个哆嗦。
暗灭手机,安宁端着牛奶往外走,走到客厅时好像被粘住一样,根本抬不动腿。
反正项楚不在,她也睡不着,不如看会儿电视。
安宁在心中腹诽,她不是在担心项楚,她就是没人讲故事睡不着,就是这样。
这样想着,安宁已经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了,刚好是芒果台在播放那场晚会的回播,安宁也懒得换台,就那么百无聊赖的看起来。
电视上在热闹的播放,安宁也就由着它放着,她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
直到看到屏幕上“大吉大利,恭喜吃鸡”的几个大字,安宁才发现又过去半个小时了。
项楚还是没有回来,并且连一个消息都没给她发。
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吧?
因为熬夜,安宁眼眶红红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眉头紧紧拧成“川”字,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手指开始细微的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偌大的房子里除了电视里的歌舞声和安宁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声音。
安宁骨子里烙印下的恐惧像是深埋在她体内的血蛊忽然觉醒,她开始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
迷糊中,她好像听见了一声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喊。
“千歌……”
这个梦境和之前在国的梦境重合。
精美的扶梯处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她穿着一件白色小洋装,面目表情的站在那里,脸色是常年不见太阳病态的苍白。
而那个人……
那个人俨然就是缩小的安宁!
这个认知让安宁头皮发麻,她并不记得她有过这样一段记忆。
“我知道了。”
女孩的声音平淡如水,甚至眼睛里连一点反抗抖没有,那是经历过很多折磨后淬炼出来的平静。
听到关门声后,千歌独自走到客厅里,拿起沙发上一本厚重的书册,掀开里面居然藏着一块小镜子。
她对着小镜子露出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轻声细语:“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离开,请不要忘记你还会笑。”
安宁踩着松软的地毯走到她面前蹲下,静静的看着她,发现她眼底氤氲着薄薄的水汽,依旧努力笑的灿烂。
“笑的丑死了,别笑了。”
明知道对方听不到,安宁还是想这么说。
不开心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笑,当真有病。
“你在干什么?”
门被推开,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声音尤为森寒。
安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挡在季千歌面前。
却发现季千歌的反应很平淡,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她没有任何慌乱,乖乖把镜子放在桌子上,起身面无表情地,“我知道,今天练习加倍。”
夫人是个万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