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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鸡飞狗跳

“过几日我们一同去挑选布匹,给你做几身漂亮衣服,还有发簪步摇,定给你准备最好的”沈清欢笑着。

“今日既是我的生辰,又是妹妹的好日子,喜上加喜,花园亭中家母已摆下精致糕点,请大家移步”尚歆羽招呼着几位小姐,脸上虽然笑容满面,但是略扭曲的笑容,让人看的不太舒服。

尚博文可没想那么多,没看到凌芮似小声吩咐身边的丫鬟什么,沈清欢可是尽收眼底,连忙背过身在尚子衿耳边小声:“请君入瓮之后,便是瓮中捉鳖,关门打狗,这一颗是解毒清心丸,可解百毒,迷香迷药都可解,一会儿姐姐万事小心便是,其他的交给我便好,姐姐失去的,我千万倍的帮你讨回来”

尚子衿服下解毒丸,在沈清欢手上轻拍几下,二人眉眼浅笑,看的夙隽宸很是不快,什么时候她能对着自己这样笑呢?

尚书夫人满心愤怒,看来这婚事是靠不上了,若是寻常人家自然要动点手脚抢回来,可是那是九皇子,还是君上亲自赐婚,宸王保媒,不说君上,单单是不好惹得宸王,足以让人心悸不已。

不过凌芮收了她那么多珠宝首饰,她也是定要讨回公道的。

孙康年来到之时,听闻尚子衿被赐婚,到是满心欢喜,本来就不满尚子衿的身份,他堂堂尚书府少爷,身份贵重,他爹娘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把太傅府中的庶女赐给自己做正妻,如今尚子衿被赐婚,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孙康年看着沈清欢的眼神,痴迷的不行,这等绝色女子,为何自己就遇不上呢?两手托腮,连精致的糕点在他这里都毫无知味,味同嚼蜡。

各家小姐一边品茗香茶,不住的偷偷望一眼,脸红一笑。

沈清欢看着坐在那里的夙隽宸,束发紫荆冠,金色镂空的发冠间,翠玉的簪子,眼眸中似有星辰,他虽和君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比起君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夙隽宸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传言他不曾对任何女子动心,也不允许任何女子近身,二十七岁了他的王府就连通房都没有一个,这样的男子世间绝有,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

“这个很好吃,你尝一尝”他把芙蓉糕拿起来,递给身边的沈清欢。

这个人真是够了,沈清欢的腿在桌子下碰了碰他的,意思是点到为止便好。

夙陵靳看着自家皇叔的模样,又怎能不知,一次又一次,夙隽宸在沈清欢面前,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这不是心悦又是什么?

他看着沈清欢,心里直痒痒,这等绝色才女,世间也许再无第二人,如果能讨得她的欢心,江山还不指日可待?

“羽姐姐这镯子?”沈清欢见尚歆羽腕间白玉手镯,假装惊讶,不过随即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是我赠予姐姐的那个呢”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尚歆羽的手腕,顿时鄙夷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她,怎么可能看错,这等羊脂玉上品,世间怎么能有如此相像的,只能是一对,看来这尚家不仅仅虐待庶女,连郡主赐给尚子衿的手镯都留下据为己有了。

“这是那日妹妹借与我,瞧我这个记性,竟一时忘记归还”尚歆羽没想到这是君上御赐之物,赶紧脱下交还沈清欢。

“我还当自己看错了,来,姐姐,我为你戴上”沈清欢小心的撸起尚子衿的衣袖,恰好而又不失礼数,大家因着这么宝贵的镯子,多看了几眼,却看到尚子衿白皙的手上,满是青紫印记,有的还是鞭打的伤疤。

“什么呀原来太傅府里如此虐待庶女”

“我的天怪不得都能伤到脸上,如此狠毒”

“小声点”

大家细细碎碎的讨论着,看来这偌大的太傅府,肮脏的事情还真的不少呢。

沈清欢注意到凌芮和正在倒酒的丫鬟,眼神交汇了一下,连忙用脚碰了一下尚子衿的脚,尚子衿何等聪明,立马心领神会。

只见不一会儿尚子衿便说头晕,定是不胜酒力,沈清欢给了芷云一个眼神,小丫头立马心领神会,扶着尚子衿要往她房间那边走。

“妹妹闺房尚远,不如去花园边客房小憩一会儿,定是妹妹今天开心多喝了几杯酒”尚歆羽让自己的丫鬟扶着尚子衿,芷云一个内劲巧妙化解,绕过了丫鬟。

这一世沈清欢害怕芷云受到伤害,硬是让她跟自己学了武功,能自保便可。

“有古怪”夙隽宸小声的说。

他虽不明白内宅女子的勾心斗角,可是这气氛让他感觉不太对,似乎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的样子,不过他没想到幕后黑手便是沈清欢罢了。

“你到是聪明”

“你这是夸我吗?”夙隽宸眨眨眼睛,意思是你很少夸我的。

沈清欢吃瘪,怎么感觉这一世的夙隽宸,好像不是上一世的他了,她怎么不记得上一世的夙隽宸这么主动,以前他的爱意都是埋藏在心底,当沈清欢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她快要与夙陵靳成婚前了。

那时候的沈清欢还以为她这个不善言辞的师兄,故意逗她,可见平时夙隽宸将心意埋藏至深,可这一世的夙隽宸,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沈清欢,难道随着什么都改变了,这人的脸皮变厚了不成?

“自然”沈清欢皮笑肉不笑,他像上一世那般更好,她自然可以应付,可是她还真的吃这一世这个厚脸皮的一套,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她越是要远离他,又忍不住想要看见他。

“你带着暗卫是吧,师妹有一事相求”她眸光似水,像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神看着他,夙隽宸便觉得自己招架不住。

“师妹的事便是我的事,自当拼尽全力,那明日宸王府一叙这事?”

沈清欢暗骂,真是不做吃亏买卖的宸王殿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夙隽宸早知道这场阴谋,上一世尚子衿的问人和这一世没有变化,嫁给孙康年,丈夫整日不归家,但她侍奉公婆,管理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连尚书大人和夫人也感叹苦了尚子衿了,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能和从小虐待她的太傅府仆人有首尾奸情呢?他虽不知大宅中的勾心斗角,但深宫计谋对于他来讲,沈清欢进宫那几年,单单是暗卫来报沈清欢遭受的,他也学会了一些。

“我记得夙贺的轻功一绝,你让他这样”沈清欢侧耳和他说着,聂怀瑾嫉妒的看着她,这两个人竟然如此亲密,早就听说二人师承一脉,不会早就有了什么吧。

她越想越气,拿着茶杯的手打翻了一边尚歆羽的酒壶,酒水四溢泼洒在了尚歆羽的衣裳上。

“你竟如此无礼!”尚歆羽气急败坏,本来因着尚子衿的亲事就心有不满,但是还有八皇子和宸王殿下在场,她想着要是能得两位青睐,自然压过尚子衿这个九皇子妃。

“羽儿,不得无礼,还不退下”尚博文大喝一声“还不换一身衣服去,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这宸王殿下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见到的,也从不参加朝中大臣家宴,如今他亲自保媒为自家庶女,这天大的恩赐还不让那些朝中的老家伙气死。

尚歆羽气冲冲的走了,沈清欢嘴角上扬,好戏可要开始了。

孙康年还在痴迷的看着沈清欢,一边侍从递给他一张信筏,只见上面写着:走过花园右边第二间院落,不见不散

——九珍郡主

这这这,天大的好消息啊,他抬头看向沈清欢,正好与她的目光相撞,沈清欢妩媚一笑,站起来先他一步袅袅婷婷的离开。

孙康年差点就要心悸当场,如此绝色佳人,竟主动约自己幽会,随即站起身急匆匆的追赶,夙隽宸没想到沈清欢竟亲自上场,看着孙康年的样子,就像看着一具没有体温的尸体一般。

夙海林一看自家皇叔模样,这厮怎么生气了,他们这些一般大的皇子,不怕君上,独独害怕自家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叔叔。

沈清欢只离开一会儿,便急急的跑了回来“快请大夫,姐姐她发了高热,在客房里昏迷不醒了”她行色匆忙,脸上全都是一脸关切之色,凌芮满脸不可思议,望向身边的丫鬟,两个人全都是一脸懵逼。

“郡主不必惊慌,因着今早我身体不适,太子便派来王太医为我诊治,此时还未离开”尚博文让管家赶紧去叫王太医,安慰着沈清欢。早就知道九珍郡主和自家女儿情同姐妹,却没想郡主竟然这么在意这个庶女,这一次赐婚九皇子,想必郡主也从中周旋,看来以后他还是要多多看重这个女儿了。

参加宴会的,有着和尚子衿交情不错的闺秀,也随着沈清欢和太医一同前往。

“这,这小姐的脸怎么会这样”王太医把脉之后,蹙着眉头,一边说失礼一边揭开了尚子衿的面纱。

面纱下尚子衿白皙的脸上,两道清晰红肿的划痕,已经开始化脓,样子十分可怖。

“杨嬷嬷,这是如何伤的这样重”沈清欢急切的回身询问。

杨嬷嬷一边抹着泪,“郡主不知啊,您可得为子衿小姐做主啊!前几日因着您送给了子衿小姐治伤的药粉,大小姐连夜抢去,非说小姐藏着好东西,可那是治疗疤痕的药粉啊,小姐说了大小姐怎么也不听,打了子衿小姐好几巴掌,连自己的指甲都打断了,要不是老奴及时出现,用我们王爷府的名号,子衿小姐和我肯定又得遭受一顿毒打啊”

此话一出,沈清欢掩面吃惊“嬷嬷此话当真?”

“你看小姐这胳膊,这哪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啊”杨嬷嬷挡住太医视线,撸起尚子衿的广大衣袖,眼前与尚子衿交好的大家闺秀,全都不忍心别过眼去,直用手绢擦拭眼泪。

白藕一般的玉臂上,大大小小的的伤痕,竟没有一块好地方。

“这么多年,您送子衿小姐的珠宝首饰,大小姐便全都抢去,这么多年小姐明明可以告诉您,可是她什么丢不愿意说,就是怕您做主之后,便又是虐待毒打啊,您看护她一时,却不能看护她一世啊,老奴从来没求过您,如今舍下我这张老脸,求求您,救救子衿小姐吧”杨嬷嬷字字泣血,老泪纵横。

“那是自然,嬷嬷快快请起”沈清欢扶起杨嬷嬷,“夫人,我竟不想堂堂的太傅府,连一个小小庶女你们都容不下!”

“这,这……”凌芮实在无话可辩驳。

“夫人难道告诉我,这些都是姐妹之间的小打闹吗?”沈清欢冷笑一声,吓得凌芮一下子跪在地上。

“姐姐从不肯说自己的境遇,只说自己过得很好,原来竟是这般!你们太傅府的嫡女竟这么穷酸!竟然连本郡主特意定制给姐姐的珠宝也敢拿!怪不得姐姐的玉镯戴在了大小姐的手腕上啊,你们克扣姐姐的用度,就连我送的东西你们都有胆子吞下去,我今天到要看看,拿了姐姐的,谁敢给我不吐出来”沈清欢一掌便拍碎了客房里的椅子,芷云心疼的看着椅子,这都能买多少如意糕和水晶肘子啊。

眼前的大家闺秀,看着破碎的椅子,就像看着英雄一样的眼神,早就知沈清欢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来人,沈家护卫何在!”沈清欢一声令下,随行的护卫听闻沈清欢发了大脾气,连忙赶到客房门外。

“夫人,麻烦带路吧,姐姐不计较,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姐姐的首饰和我一般都是定制的,连图案都是我亲自绘的,这世间只有我们两个才有,我觉得我和大小姐还没有如此的姐妹情谊,让她戴着我为姐姐准备的东西,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肚量!”

门外的尚博文听说了里面的情况,气的都要背过去了。

凌芮带着一行人来到尚歆羽的院子,连夙隽宸也跟着一起来了。

“羽儿,快开门”凌芮拍着尚歆羽的门,连着拍打几次,也不见来人开门。

“大小姐,今日我只拿回姐姐的珠宝便不与你计较”沈清欢也拍打着房门。

就在此时,一声男子的闷哼和女子的娇喘,从门内传来。凌芮当即变了脸色,连连拍打,什么官家夫人的假面具通通不见了,像个疯妇一般扯着嗓子。

“额,护卫全部退出院子”沈清欢一挥手,让王府护卫全部退了出去。

尚博文气急败坏,一脚踢开了尚歆羽的房门,床上的男女大惊失色,因为身上为着寸缕,连忙用被子捂住彼此身体。

这些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全都掩面脸红,那刚才那个的声音她们可是一点不漏的都听见了,竟没想到屋里原来是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夙隽宸用身体挡住沈清欢的视线,不想污了她的眼睛。

“你,你不是孙康年吗?”凌芮指着床上的男人,脸全都涨成了猪肝色,胸口起伏不定。

而床上的男女,此时也看清了彼此的真容“怎么是你,方才明明是九珍郡主!”

“放肆!”夙隽宸觉得这个名号从这样肮脏的嘴里说出来,便是死罪。

“这你是在说我吗?”沈清欢一脸疑惑“我一直与大家在一起,何时见过你?再说了你是何人?”

“郡主,这是侍郎孙斌的小儿子,孙康年”

“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对了,你便是夫人为姐姐说的那门亲事”

“年儿,你怎么在这里”孙夫人听说出了这等事,在丫鬟的通报下,顾不得肥胖的身体一路小跑过来。

“郡主若不是对我有情,为何要给小人留下书信”孙康年匆匆穿上衣衫,拿出刚才侍从给他的书信。

沈清欢接过“这堂堂侍郎家少爷,竟是不识字?这上面明明是写着:走过花园右边第二间院落,不见不散,落款是歆羽,这怎么口口声声叫着我的名讳”她似嫌弃的把书信递给尚博文,“我见都没见过你,又如何对你有情?简直荒谬至极!你可知胡乱攀附我们王府,是何等罪过!今日之事我定当进宫禀名君上,以解我蒙受这不白之冤”

“本王女人的名讳,岂是你随便污言秽语所能染指的”一旁低气压的宸王殿下很是不开心,手执玄铁钢鞭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孙康年的背上,这孙康年整日流连青楼,这一鞭子岂能是他能承受的,当即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宸王殿下恕罪,小儿罪该万死,望殿下念及孙斌昔日功劳,饶恕小儿一命吧”孙夫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今日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便饶了你,下一次若本王在从你嘴里听到关于珍儿的名字,本王就送你上西天”夙隽宸笑了,当然是看着沈清欢笑的。

这个人刚把别人打的吐血了,还笑的如此明媚,沈清欢白了他一眼。

天啊,原来宸王殿下心悦之人,竟然是九珍郡主!天啊刚才两个人竟然还甜蜜对视了,宸王殿下,他,他竟然笑了。

(沈清欢:什么叫甜蜜对视?我明明是白了他一眼,作者你出来看我不拍死你!

作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孙康年还想说什么,看着夙隽宸居高临下的可怖模样,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了为好,只是满心疑惑为何署名变成了尚歆羽的名字呢?

“父亲,这都是别人害我啊,女儿冤枉啊”尚歆羽披上衣衫,她此话不假,她确实是冤枉的。

尚歆羽抢去的药粉,不过是迷情药的引子,她整日扑在脸上,今日更是将沈清欢送的牡丹花簪在发间,席间更是喝了几杯水酒,这三者缺一不可,欢好之后,所有的残余药粉都会随着汗水消失不见,察也察不出。

尚博文喊来王太医为尚歆羽诊脉,“大小姐体内并未有任何迷情香药”

“不可能!父亲!母亲!是有人害我!一定是尚子衿那个贱人!一定是她!”

“姐姐如何害你,她如今昏迷不醒,都是你做的好事!”沈清欢怒极反笑“大小姐,我为姐姐定制的珠宝簪子戴的可是安好啊?”

沈清欢走到尚歆羽的梳妆台前“芷云,我和姐姐的簪子可都是一对的,且花纹都是相同的,世间只有我二人才有,去大小姐这里,把姐姐的东西拿回来!”

尚歆羽哆嗦了一下,“我竟不知,大小姐竟然连个首饰都买不起,还要强抢庶妹的”

尚博文脸上轻一阵白一阵“太傅大人,下月便是姐姐出嫁,这偌大的太傅府竟没有姐姐的容身之处,真是可笑至极!你也看到了姐姐那一身伤痕,你也配为姐姐父亲?今天我便将姐姐带走,至于出嫁事宜和嫁妆,不用你们太傅府操办了,连首饰珠宝都被抢走,我怕姐姐到时候连个像样的嫁妆,夫人也拿不出来吧”沈清欢笑着说出这些话,却让人感到无比冰冷。

“郡主说笑了”尚博文陪着笑脸。

“小姐,全都点查过了,这些都是您送给子衿小姐的”芷云装着满满一木匣的珠翠,周围小姐全都气氛不已,这都是些什么人?虐待庶女,就连郡主给尚子衿的礼物,也全都抢走,这也太不是人了吧,今天还被她们看到尚歆羽和孙康年的丑事,简直是刷新她们的世界观啊。

“不敢在劳烦太傅大人和夫人的照顾,姐姐与我投缘,我父亲也把她当做亲女儿一般,姐姐的嫁妆由我们王爷府出了,至于大人,还是先处理好家事比较好”沈清欢转身走了出去。

“来人,让姐姐先坐我的马车回去,让杨嬷嬷和伺候姐姐的我们王府的人,一起回去,这里不必再回来了”她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太傅府留,因为也不用留下,今日之事,很快就会闻名汴京,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大人,至于姐姐的生养之恩,我想这么多年的虐待,姐姐也早就还清了,以前她是你太傅府连狗都不如的庶女,委屈求全却还是遭受虐待,明日她便是我沈清欢的姐姐,这一生只要我沈清欢一日活着,我便护她一世!谁要再敢伤害她,跑到阎王那里,我也定要为姐姐讨回公道,告辞!”沈清欢说完再也不肯回头看一眼,走到门口朝着一个方向,“今日之事多谢了”,便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离开了。

“主母是在夸我吗?”夙贺在树上一脸懵逼。

“看今日主母的气势,我们王爷这辈子肯定栽了”

“哎呀王爷那是自愿的,你没看他今日连玄铁钢鞭都拿出来了了,这一鞭子够那个孙康年疼几年了”

“他该死!谁让他胆敢污了我们主母名讳,万死不辞”

门外夙隽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到刚才离去她说的那句“明日自当拜访”,她爱吃什么呢?得让管家吩咐下去,仔细打扫王府一番,还要多做一些沈清欢爱吃的吃食和糕点,不行一定要亲自监督。

众人离散之后,此时尚博文坐在高座之上,看着凌芮和尚歆羽跪在地上,一旁的椅子上侍郎孙斌也赶到了,和孙夫人在一旁观望。

“既然如此,三日之后,你便嫁到孙府去吧”尚博文此话一出,凌芮和尚歆羽都要跳起来了。

“不行,女儿不嫁!要是让女儿嫁给这个纨绔,还不如让女儿去死好了”

“那你就去死!官家拿白绫来!”尚博文一拍桌子,指着凌芮的鼻子便大骂“你这个不中用的贱婢,生了个蠢货跟你一般没脑子!今日她不嫁,你们两个便一同去死好了!”

孙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家儿子,恨毒了这个眼前的母女二人,这凌芮以前便是用这一招爬床,生了个女儿依旧是这个手段,可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等尚歆羽嫁进来,她一定好好出一口恶气。

凌芮呆愣在原地,到底是哪里出的纰漏,难道是沈清欢做的手脚?可是她才离开一会儿光景,也不会是尚子衿,她明明看见她喝下了迷魂酒,可为什么她好好的,出事的是尚歆羽呢?

尚歆羽颓唐的瘫坐在地上,她明明是去换一身衣服,却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在后来有人解她的衣服,她也主动的去脱来人衣服,却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是孙康年。

不过孙康年虽然纨绔,长得到是俊秀无双,秀气的比女子还要好看,以前她还因为尚子衿得了这门婚事而心怀嫉妒,所以心下认命了,却没想到将来之日,沈清欢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她呢!